他
目光渐渐凉下去，唇角却依旧含笑，“朕说过，你很聪明，很像你姐姐。”
她摇头，“这不是聪明，而是事实。皇上若喜欢民女要把民女留在宫中，那
可以给民女什？贵嫔？昭仪？还是贵妃？拟或废
皇后让民女入主凤仪宫？”她笑，“皇后也不过只是皇后，并非皇上妻子。恕民女多嘴，皇上与您妻子都很喜欢彼此吧？”
玄凌默然颔首，眼中多几分旖旎温柔，“两情相悦。”
玉娆起身，郑重下拜，“请皇上赐民女这样福气。”她眼中有晶莹泪光，“民女虽然身份低微，但与九郎两情相悦。民女不敢请求皇上让民女做九郎正妻，即便赐民女做他侍妾也无妨，只求皇上能让民女与九郎在
起。”
玄凌面庞上渐渐浮起层讥诮之色，“你不是只愿做他妻子？”
女子。”
对他报以同样温柔笑，心底洇生出点稀薄暖意。经历那多事，为他悲喜绝望，也为他生儿育女，日子长，总有点情意。
玉娆眉心动，似是对玄凌回答不以为然，只道：“你说华妃可是被抄家灭族慕容家那位？”她问，“你既赐死她怎还想着她？很喜欢她？”
是很久远往事吧。每每提起华妃，记忆中最深刻仍是那满壁如桃花般凄艳血红和她临死前那种绝望哀艳神情。玄凌神色有瞬间茫然，“当年，她也是个很可爱女子，即便以后因为家族和野心不再可爱，可是朝夕相对久，总是有几分真心。”他转过神来，忽而粲然笑，“你问那多女人，可也想做朕女人？”
心中狠狠揪，玄凌终于问出口。待要说话，玄凌向摆手，温和道：“朕想听她自己说。”
玉娆仰起头，光洁脸庞因为坦荡和爱悦欢欣生出层奇异明亮光辉，“皇后是皇上名分上妻子，皇上却不把她视若妻子；民女虽然来日并不能成为九郎名分上妻子，可是他心中只有，心里也只有他，民女知道九郎不会再娶别女子，民女是他心中唯心爱之人，不就是他妻子？
“九郎”，他唇齿间轻轻玩味着这个亲昵称呼，起身至跟前，抚上脸颊，“你也常唤‘四郎’。”
平静抬头注视着他，眸色如波，“那是对心爱之人才有称呼。”
他不置可否，只向玉娆道：“你起来吧。”
玉娆纹丝不动，“民女知道皇上喜欢民女。既然喜欢，就要成全对方心意。除皇后，皇上身边还有很多女子，死去，
无奈噤声。玉娆并未像想像中般恼怒，她轻轻笑，露出点莹白如玉贝齿，“民女很羡慕皇上妻子。”
“哦？”玄凌颇有兴味，“为什？”
“皇上妻子虽然早逝，可是皇上心里只认她人为妻子，时常想着她，”她停停，认真地瞧着玄凌，“皇上喜欢民女，是不是？”
他点头，眼里有浅浅笑意，“是。”
玉娆点点头，“民女自小便有个愿望，希望成为心爱男子妻子。不是妾，不是最重要女子，而是唯最爱妻子。只可惜，皇上已经有自己妻子，不能满足民女愿望。民女也希望自己有朝日可以做到，而不是永远羡慕皇上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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