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小心,别叫她动胎气。”
“娘娘放心,她绝不会生气,鹂妃名号是皇上给,她若生气,可不就是生皇上气?她才不会。”吕昭容笃定微笑,那笃定之中也很有几分不屑。
唇角微微上扬,道:“那也是,更有句好听话告诉你,皇上可称赞咱们这位鹂妃性情和顺,乃礼仪人也。”说罢,弹着指甲冷冷而笑。
“礼仪人?她也配!且不说眼下,娘娘不在那几年,她明刀暗枪地算计多少嫔妃吃亏在她手里。”吕昭容道,“难怪娘娘要生气,皇上竟这样夸她。”
吕昭容读书不多,自然时间想不到,槿汐却是知道关窍,不觉举袖掩唇,吃吃笑得满面通红。
什封号。”她心情甚好,语速又快,双明眸左顾右盼,耳上赤金缠珍珠坠子也随着她动作晃得人眼花缭乱。
微微笑,回味着唇齿间葡萄酸甜,“姐姐此言差矣,既然更名为鹂容,鹂字就算不得封号。”
吕昭容连连含笑称是,又问:“皇上要封她鹂妃,娘娘可想好拿什去做贺礼?”
指指红木桌上幅“送子观音”图,道:“她那里什好没有,也没什好东西,这幅画权当给她安胎用罢。”
吕昭容道:“想着也是,眼下皇上正宠着她,场面功夫还是要做。”说着唤来贴身侍女婵娟,指着她手里捧着把白玉如意,“选这个,就算给她安枕好。”说着掌不住笑道:“娘娘瞧瞧,如意也就罢,装如意盒子可费不少心思。”
吕昭容似有不解,笑啐道:“槿汐老于世故,却也有这没正经时候,还不告诉昭容。”
槿汐见左右也没有旁人,笑垂着眉毛道:“这话是从前汉成帝称赞赵飞燕,原话是‘赵婕妤丰若有余,柔若无骨,迂处谦畏,若远若近,礼义人也。’”
吕昭容仔细听,想想道:“这话好耳熟。”说着面上微红,“不过听着仿佛不是什好话。”
俯身过去,贴近她耳边,极小声道:“姐姐从前宫里有本《昭阳趣史》,只往这上头想去,怎姐姐自己也忘?”
吕昭容惊惊,不觉脸上红晕四溢,忙忙去看周遭,见没有人,文教不好意思笑道:“淑妃娘娘怎说起这个来,这还是从前皇上刚临幸时,咱们什也不懂,几个老宫人寻来,类皇上久久不来,不过放着偶尔闷才看两眼,自从上次皇后拿崔尚仪与李公公事做文章,可吓得要死,略有些嫌隙都叫贴身宫女把火全给烧,从此可再没有
时好奇,接过来瞧瞧,不觉脸上含笑,道:“你也忒有心。”
原来吕昭容装如意盒子是个松檎双鹂图剔彩捧盒,那盒子十分精巧,用十三层颜色织就,色色相映。中间圆环林檎枝上是两只黄鹂,并头展翅,神态温柔,外圈果实花卉也是描画光洁喜人。
吕昭容笑得弯腰,“这样盒子才配咱们鹂妃娘娘啊,娘娘瞧这两只黄鹂多栩栩如生啊,可是领着宫女在库房翻好久才找出来。”
掩唇笑道:“从前只听人家说买椟还珠,必定是碰上你这样好盒子才会连明珠也不要。”
她颇有得色,“鹂妃见这个盒子,肯定忘还有把玉如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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