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俊朗脸庞上满蕴雷电欲来阴霾,吩咐李长,“传朕旨意,去搜宫!”
李长雷厉风行,不出个时辰,已有两样东西搁在太后跟前,绣堆纱折枝花卉绢
孙姑姑道:“奴婢想不通事,为何鹂妃暖情香不是只对皇上有效,连自己也会迷乱其中呢?她不是只该让皇上意乱情迷即可?”
端妃双目微微瞬,目光淡远投向远方,“两情相悦自然是好事,只是如果不意乱情迷便不能与皇上欢好呢”
眉头挑,“只记得当年安氏无意于皇宠,很是冷寂些日子,后来还是举荐。记得那是在他父亲被人连累之后。”
庄敏夫人叹息如秋雨簌簌凉薄,“是啊,她害你时候可却忘你举荐之恩呢!”
德妃道:“如此,她仿佛起初真无意于皇上呢,若非因为她父亲缘故……”
动手脚,倒实在难以察觉。”她目光落在那圆钵上似有千斤重量,唤道,“葛霁。”
衔着缕快意,茫然不解地看葛霁挑出点膏体捻开轻嗅,他老成面孔闪过缕惊愕,很快复命:“此物中有极重麝香,若每天取来匀面,不出三月便会小产。”
骤然变色,极力摇头道:“怎会!她怎会杀孩子!与安妹妹同日进宫,她孤立无援时时曾接她入府小住,还有眉姐姐,们三人如此和睦……”掩面,泣不成声。
玄凌把抱住摇摇欲坠,面色苍白,“葛霁,不是因为其他原因,真是因为舒痕胶?安氏素来与嬛嬛叫好……”
“不会有错,”葛霁恭谨道,“看这圆钵中膏体已干,可知娘娘长久没用,而里头只剩半份量,那另半全是娘娘用在身上。如此剂量下去,必定划胎。”
皇后摆手道:“安氏侍奉皇上这多年,即便有错,也不会对皇上无情吧?”
久不开口贞妃微启樱唇,徐徐道:“臣妾想起杨芳仪,当年在臣妾宫门前被指用麝香香囊害安氏多年不孕,甚至差点牵连臣妾,以致杨芳仪吞金而死。”她双目灼灼看着玄凌,“臣妾大胆揣测,如果不是杨芳仪害她不孕,而是她自己不愿有孕才佩此香囊,加入麝香之后借机暗算杨芳仪呢?”
太后沉默片刻,“此事当年就处置得过于草率,杨氏不像是那样人。你说法,或许可解释当年疑惑。”
德妃道:“可是她此番还是怀孕。”
端贵妃转脸看着窗外疏淡天气,“再不怀孕,她父亲可要死在牢中。”
恸哭,“皇上,咱们都错,原以为是那香……谁知,谁知……她好狠心!”
德妃与庄敏夫人相顾失色,“连多年姐妹都能下手,还瞒得这样滴水不漏!真是人心难测!”
庄敏夫人面色沉重,道:“原本咱们都以为是侍奉安氏宝鹃不当心说漏嘴才惊惠仪贵妃胎,现知此人这般居心叵测,或许宝鹃是她指使也未可知。”
德妃禾眉微蹙,“淑妃待她比惠仪贵妃亲厚许多,淑妃她都能下手,何况惠仪贵妃?”她语调微凉,叹息道,“可怜四殿下自幼丧母,安氏每每见到四殿下,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玄凌唇角勾出缕悠远淡漠笑意,“淑妃?惠仪贵妃?很好!很好!还有谁?”他掩面,“朕宠这多年女人,竟然不配为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