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宫中瑃嫔与珝嫔正在研习旧年琴谱,瑛嫔独自在廊下逗着鹦哥儿,见们来,忙行礼如仪。把扶住瑛嫔便笑:“使不得,别动胎气才好。”问她,“太医嘱咐你多走动可以安胎,可去走?”
瑃嫔性子活泼,口快接道:“哪里呢。瑛嫔姐姐懒怠动,成日在屋子里闷坐着,这鹦哥儿还是内务府变着法子孝敬来呢,否则姐姐连门槛都不迈出来。”
欣妃拍着手笑道:“那可巧,正与淑妃娘娘同说来带你走走散心呢。如今太液池景致最好,你看多心思松快,来日小皇子也爱说爱笑。”说罢不由分说,挽过瑛嫔便走。
行人走得极小心,欣妃壁看着路,壁与瑛嫔说起淑和幼时趣事。瑛嫔偶尔笑语,算是回应。心下总有说不出异样,时也看不出什,只留心看着路,陪着同说话。
行至岁寒阁前,已是湖面开阔,湖光山色俱佳之处,行人便同坐下歇息。远远有庄敏夫人歌女踏歌而唱,唱得是首古风《上邪》:
瑛嫔有孕乃是宫中桩喜事,因着众人都忙于皇长子成婚与宫嫔入宫之事,玄凌便托素日与瑛嫔气性相投贞妃多去照顾,欣妃与瑛嫔住得近,便也常去看望。
这日方理妥手头琐事,想起昨夜玄凌说与听皇长子成婚,淑和帝姬亦要下降之事。
不免愕然,“素日从未听皇上提起,怎突然提起淑和帝姬下降之事。”
玄凌刮鼻子,“你以为朕不提便是不上心?你何尝不是在朕耳边三番两次说起过。”
不好意思,故意与他怄气,“谁知四郎会这样把臣妾话记在心上呢。”
上邪!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歌声回环往复,极是动人心魄,连上林苑内满溢盛春柔靡光艳亦为之停驻不前。
瑛嫔在歌声中有阵恍惚,那种失神怔忡似湖心莲花被水波漾起细密涟漪,晃碎她清丽容颜。顺着她目光望去,似是凝神看着太液池边树冬青盈翠。然而眼波转,仿佛有羽林郎赤褐色衣袍闪。几乎以为是自己眼错,然而瑛嫔眼中亦有样波縠滚动,只更潮
他饶有兴致地说起几个人选来,评说过去,侧耳听着,素日奏章上所见,倒都是青年俊才。末玄凌告诉,“你得空看见欣妃,也将此事说与她听。毕竟她是淑和生母,也该她知道。”
于是更衣起身,便往欣妃处去。淑和帝姬本陪伴在母亲身边,听句半句,早羞得红脸躲进内殿去,倒是欣妃句句问得分明,末向慨叹,“阿弥陀佛,皇上果真是用心择选。虽没亲眼看见,但听着倒都是很好。”
笑盈盈看她,“淑和帝姬是皇上长女,皇上能不用心择选驸马?皇上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极疼帝姬与姐姐。”
欣妃喜不自胜,抚着胸口道:“也不盼别,但求不要和亲或是远嫁就好,能嫁在京中朝夕相见,自然是最好不过。”
于是说起昔年几位长公主择驸马旧事来,莺莺呖呖又是大篇话。好容易止话头,欣妃兴致不减,添珠钗拉着出去道:“瑛嫔自有孕后直精神恍惚,咱们同去看看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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