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都不知道!这样蠢,——只知道她病好后常与王爷同品评书画,也同进宫向太后请安,可是突然传出消息来,说尤静娴已经有两个月身孕。竟什都不知道!”玉隐过分激动,肩膀激烈地颤抖着,似扑棱着翅膀挣扎于笼中困鸟。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即便是见过玄清对静娴温和,心底仍有股酸气直冲眼角,他,终于也要有自己孩子,由个爱他女人为他生下,可以光明正大地叫他“父亲”。微笑起来,这不正是所盼望吗?然而,唇角这样酸楚,笑容僵硬无须对镜便能自觉。槿汐适时递上碗热茶托在掌心,那样热,滚烫滚烫地熨着掌心,似有条热热线直逼进跳动脉搏,抵着心头酸凉在血液里狼奔豕突。轻轻道:“别着急。即便她有孩子,稍加时日,想必你也会有自己孩子。”
“怎会有孩子?”玉隐猛抬头,眸中精光如要噬人般,犀利刺入肺腑,“自嫁与王爷,至今日已是十个月十二天——”她怔怔地,痴惘地,“为避开尤静娴痴情,他几乎每夜留宿在积珍阁。可是,除新婚那日他穿着中衣睡在身边之外,其余每夜,他都是连外衣都不曾脱去。”她目光如刮骨钢刀般,狠狠自脸上刮过,“你放心。王爷从来不曾碰下,即便白日里他与同行同坐无比厚待于,但是他从未碰过。连相拥而眠都没有,更何来孩子!与王爷最近最亲密,也不过是起谈论你而已。长姊,你说是不是很可怜!”
心底似被人擂着战鼓,咚咚地混乱而震动。从未想到,他们婚姻被撕开恩爱表象后竟是这个样子!
“长姊,早就不怕!自嫁给他,便知道他心里只有你。因为直知道,也晓得无从改变,所以认命。左不过是这样,尤静娴也这样。可是,眼下居然是尤静娴有孩子,唯独被蒙在鼓里,唯独没有孩子——”她凄厉地叫声,骤然软软地堕下身子去。
她哭声幽幽,无比哀怨,似条吐着鲜红信子小蛇慢慢钻进脑海里冰凉地游走。她呜咽着,如痴如狂道:“姜美人以后也有孩子,她会去皇后昭阳殿,她会贪看山石奇趣,顾不得脚下踩青苔滑,她摔跤孩子就没有,说没有就没有。”
越听越是惊心,忍不住低喝声,“玉隐,孩子是无辜!”
玉隐哭声渐低渐止,她缓缓站起身来,神色在刹那间恢复如常平静,她安静而迅速地拭去泪水,淡淡道:“长姊,说是姜美人,她以后孩子和您孩子样,都是皇上。这般说是提醒长姊,那路不好,以后姜美人若真有孩子也得小心。而且……”她意味深长地探寻面上忧虑神情,良久,才轻描淡写,悠悠笑,拍着额头道:“长姊别忧心,尤静娴没有孩子,方才是糊涂说错。”
立时怔住,旋即明白,徐徐道:“你合该去梨园演戏,比梨园子弟演得好多。”
她唇角扬,耳垂上明金蓝宝石坠子晃出海水样艳光,“看戏不止消遣,也为警醒世人。与长姊皆为甄氏女儿,自然得提醒长姊,尤静娴不是蠢笨之人,当初她真病也好假病也好,泼出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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