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嫔冷哼声,指着画卷道:“这画是淑妃娘娘所送无疑吧?”
瞥眼,从容道:“是。”
“那,娘娘好机巧心思,好狠毒心思!”她掩不住眼底冷毒而得意锋芒,“小媛缘何会小产,正是麝香熏然之故。而太医已经查过,小媛所用香料,所食食物皆无沾染麝香。而小媛失子,正是因为她太过看重娘娘所送这幅画。”
姜氏掩面,伏在玄凌胸口痛哭不已,她小小肩膀大力地瑟缩着,抖动起伏像海浪样涨落,“臣妾感念淑妃娘娘心意,送来这副观音
擅画观音图像,自然不会有什不妥。”帘后女子巧笑倩兮,正是荣嫔赤芍。她安慰似拍拍姜氏手,打量几眼,“小媛失子之痛,娘娘还盛装前来,不怕人见刺心。”
淡淡笑,“原来穿衣打扮,被不同人见到真会生出不同见解来,果真有心人有心生嫌隙。本宫盛装前来,正是不想姜小媛见刺心,难道荣嫔觉得本宫素服前来才算是安慰小媛?倒不怕小媛更触景伤情。”
荣嫔时语塞,只好道:“淑妃机变过人,心思深沉,嫔妾如何能比呢?”
“既然自叹不如就要服管教。赤芍,当年你在本宫身边时本宫是如何教导你?”烛影摇红,贞妃坐在窗前横榻上,罗扇轻摇,窗外流萤点点飞舞雪白橙花之间,愈加显得临窗而坐贞妃意态娴静,“与尊上应对,不可挑衅,不可轻浮,不可出言无状,尤忌口出轻狂言语,你可还记得吗?”
赤芍本是贞妃侍女,如今旧主问话,她时不敢抗辩,只气鼓鼓站着不说话。然而贞妃素来文静少宠,赤芍又是心高之人,更兼在得宠风头上,到底按捺不住说句,“嫔妾如今已非奉人巾栉者,不必再按贞妃娘娘教训说话做事。”
贞妃轻轻摇头,并蒂海棠花步摇上垂下银子流苏晃出点点柔和光晕,“如今你已不是侍奉洒扫宫人,得宠而成上位,这是你福分。然而无论如何身居高位,礼数教养都不可或缺,否则你位分再高,别人都不会心悦诚服。”
荣嫔平生最恨被人指点是贞妃身边伺候旧人,如今被贞妃当着众人言语教导,她时发作不得,不由气得满面通红,狠狠绞着手中卷子。
阁中有浓重草药气息,阁子太小,人又多,难免有些窒闷气息,有小宫女上来往角落八珍兽角镂空小铜炉里添勺百合香屑,香料才燃起来,已有年长姑姑三步两步赶上来,朝着后脑勺便是掌,“不要命?什时候还敢用香料,也不怕伤小主贵体。”她犹不解恨,虽不敢朝着,可口中依旧碎碎骂道:“狠心短命东西,不怕再有人混麝香进去害小主?”
不说话,只瞟李长眼,李长会意,把握那宫女手腕出去,口中呵斥道:“虽然荷香你是小主陪嫁侍女,但宫里规矩怎能疏忽,即便你要管教那些不懂事,也不能当着皇上和娘娘面管教,成什样子,嘴里还不干不净。”他推荷香出去,吩咐小厦子,“掌嘴三十,好好叫她记着教训。”
姜小媛直未曾出声,直听到要掌荷香嘴才露出惶急神色,才要开口求情,见玄凌只是毫不动容,只好无可奈何地把话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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