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连声冷笑,笑到眼角有泪珠涌出,他清癯面庞上满是勃然怒意,“皇后觉得能够自圆其说?”
皇后面色清冷而刚毅,她挥云袖,不复素日温和慈祥,傲然而立,“臣妾有何理由要害淑妃?这些年臣
“皇后辛苦。”玄凌淡淡道,“只是皇后为何不叫人同照顾淑妃?”
皇后怔,“淑妃痛得拉住臣妾手连连呼痛,臣妾实在无法分身。”
“是?”玄凌问,“淑妃只是痛得拉住皇后手,并不曾掩住皇后口。”
皇后面上血色渐渐褪去,紫金凤冠晶光闪耀,越发照得她面如白纸,“皇上是怀疑臣妾?”
“朕不想怀疑皇后。可是皇后能告诉朕,是谁捶落淑妃腹中胎儿?”
致胎气大动,孩子滑胎而死。”
惊愕无比,仿佛有雷电在头上个个炸开,倏然抬起头来,死死盯着温实初道:“怎会?当时本宫只是时难耐痛楚,尔后晕厥过去,醒来后就已没有孩子。”神色懵懂而惊痛,“皇上,臣妾孩子怎会是被捶落!”
温实初大惊失色,“皇上,微臣不敢妄言,娘娘腹部确有遭重击迹象,太医院太医皆可查证。而且娘娘腹中孩子向健康,皇上也经常听见孩子胎动,若非遭受重击,孩子怎会滑胎?”
玄凌语不发,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似山雨欲来前阴沉天色。他手紧紧地握在身后,握成个发白拳头,“是谁?当时是谁陪在淑妃身边?”
槿汐忙跪下道:“奴婢离开去请太医前,是皇后陪在淑妃娘娘身边,至于后来奴婢回来时,已有许多人在娘娘身边。”
皇后踉跄步,笑得悲苦而自矜,她沉吟片刻,思索着道:“或许淑妃胎象本就有异,否则怎会那晚突然大痛?”
“朕日日陪着淑妃,时常感觉淑妃腹中胎动,胎象怎会有异?”他想想,“温实初,你把素日给淑妃开药方拿来。”
温实初转身离去,片刻拿来叠药方,“皇后请过目。”
玄凌蹙眉道:“皇后亦懂得医术,不必劳烦太医就能看懂。”
药方上,黄芪、白术、阿胶、党参、鹿角霜,每味都是安胎补气药材,并无异样。皇后寻不出蛛丝马迹,她似是自言自语:“或许,是淑妃在昏厥中自己不小心捶到腹部?”
德妃面色青白交加,十分不安,“臣妾本没有喝醉,想找胧月同回宫,谁知胧月竟站在淑妃殿外发呆,臣妾想去带她走,恰巧皇后出来找人帮忙,说淑妃痛晕过去。”
玄凌沉着脸,又问遍,“那当时谁在淑妃身边?”
德妃怔,不假思索道:“臣妾看见时只有皇后。”
“槿汐离开后到你看到皇后时应该时隔不久,都只有皇后人?”玄凌口中问询,目光却在皇后面上阴晴不定地逡巡。“确只有臣妾。”皇后面容沉静如常,朗声道:“那又如何?臣妾也不知淑妃为何会捶伤自己失去孩子。”
德妃稍稍思量,不觉疑云顿生,“可当时皇后您明明告诉臣妾,淑妃已经痛晕过去,她又怎会再捶击自己腹部?”皇后亦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玄凌目光如剑,并不肯从她面上撤去,皇后只得坦然道:“臣妾当时只有留下照拂淑妃,但无论如何,若此事涉及臣妾,都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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