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勃然大怒,狠狠掌劈在荣嫔面上,“为什要害淑妃?”
“为什?”她挣扎不得,冷笑道,“皇上不是向很清楚?”
玄凌神色冷峻,只双眼底似燃着两簇幽暗火苗,突突地跳着,“朕容你至今宠渥有加,你还放不下?”
满腔满壁怒火烧得要灰飞烟灭般,唤过小允子,声音清冷如罡风,“她要畏罪自尽由得她,你去给本宫掘慕容世兰墓,将慕容氏族人鞭尸焚骨。”
“甄嬛你敢!”荣嫔额上青筋几欲迸裂,她无法遏制怒气,向厉声呼喝。
魂未定涵儿被牢牢抱在怀中,玄凌用力搂过与涵儿,沉声道:“朕在这里。”
未止歇,静娴撕心裂肺地痛呼断续地声接着声,似撕裂黑暗不见五指夜色。玄清面色苍白如纸,倏然仰起头来,目色如电,“是谁?谁要害她?!”
玉隐紧紧攥住玄清双手,安抚住他楞楞泛白,bao起指节,“王爷,太医还在救治静妃和孩子,您别过于担心。”她目光冰凉凉从众人面上刮过,“谁要害人,皇上都不会轻饶!有皇上在呢。”
玄凌声音听来寒冷如冰,“给朕立即查,这些脏东西怎会进淑妃和涵儿饮食里!”
慎刑司最擅查这些事,因有玄凌严令,所以格外雷厉风行。殿中静静,过于寂静等待格外悠长,簌簌,竟能听见殿外有雪子扑落声音,是下雪呢。
“本宫为什不敢?”停停,“本宫唤你赤芍好还是慕容世芍?”
她愕然抬眼,“你早就知道?”
“慕容家四女,慕容世兰入宫,姐妹都已出阁嫁与官宦子弟。唯有四小姐年幼尚未出阁。四女之中,慕容世兰与幼妹世芍母同胞,怜之甚笃,因小妹名字中有个芍字,所以她爱极芍药。慕容家败落之时,这位四小姐还年幼,不必随家中成年女眷充为官妓,依例没入永巷终身为奴。算算年纪,这位四小
众人皆束手茫然,或立或坐,连大气也不敢出。大约两盏茶时间,李长已经执拂尘来禀报,“皇上,饭后甜食皆由御膳房做由宫人送来,送淑妃和三殿下甜汤宫女说到,只在路上遇见出去更衣荣嫔小主,荣嫔小主还打开盖子问过是什东西,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玄凌面庞隐隐透出铁青色,似秋日衰败草叶,“赤芍!”他低低喝道,“你过来。”
众人目光所及之处,荣嫔袭青色华裳,端起面前盏酒杯,盈盈然曼步上前,她三寸多长指甲涂着明红蔻丹,映在琥珀酒杯上美得夺目惊心。她笑盈盈捧酒盏款步至玄凌面前,指甲不经意在金黄酒液中划过,“皇上不要动气,臣妾先敬皇上杯,再作解释如何?”
玄凌冷眼看着她妩媚神色,只是默不作声。荣嫔举起酒杯良久,神色渐渐僵硬,眼中闪过丝无奈与绝望,终于收回伸出许久手。她纤细手指覆于杯口之上,手指微微颤,举袖便要将酒往口中送去。
“她想自尽!”电光火石间,滟嫔忽地大呼,玄清眼疾手快,掌拍下她正到唇边酒杯,“砰啷”声脆响,酒杯落在漫地金砖上粉身碎骨。玄清反手抓住荣嫔手,滟嫔上前几步,用力掰开她蜷曲手掌,蔻丹指甲之下,赫然尚有没有化去褐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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