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眼是位五十余岁男子,想是苦读数十年,读得两鬓斑白身躯伛偻,众人自然不加注目。探花倒也只有二十上下,朗朗少年身姿宛若夏日骄阳。真宁不由称赞,“是位好儿郎,虽然只有探花,但只要勤勉为官,前途同样无可限量。”
慧生手指牢牢扣着扇柄,生怕松手团扇便掉下去砸探花郎头,她撅嘴道:“什好儿郎,才中探花就如此得意,给他中状元还不飞上天去,太轻浮。”
真宁好言好语道:“孤瞧今年状元郎与探花郎比你驸马姑父都要好看许多,你怎个个看不入眼?”
慧生吐吐舌头,“为什要看得入眼?”
状元、榜眼、探花入宫后是众文臣,赤、紫、青、赭、乌五色官袍华彩斐然。众人看得倦,已是意兴阑珊。正要转身离去,玉娆却见慧生只是站着不动,便去牵她,“翁主,天色不早,们回去吧。”
主去看状元郎,分明是要为翁主相看位郡马爷呢。”
蕴蓉娇小下颌轻轻点,似是赞同德妃说法。笑道:“太后费尽心思搭花架子,咱们能不众人抬轿?这样美事咱们也是乐见其成。”
不过片刻就到城楼上。四周静谧,天色碧蓝,日色如金,城楼下汉白玉大道笔直贯向数百米外城门,只听得马蹄清脆落在汉白玉路上,历历可数。夹道种着无数青奈,风吹过,淡白花瓣乱落如雨,满地都卧着温柔得能发出叹息落花,绚烂似匹锦毯华丽展开,吸引住城楼上众人期待而好奇目光。
有内监低低喊声“来!来!”众人极目望去,那马蹄声源头,位红袍少年踏着落花策白马缓缓行来,状元袍带使他在澄澄碧天之下格外引人注目,蕴蓉悄悄推慧生到最前面,“翁主眼神好看得清楚些,状元郎是什模样?”
慧生又羞又急又好奇,便道:“你们自己看就是,推做什?”
日色淡淡光辉照在慧生半边脸上,纤长如鸦翅睫毛忽闪着,露出几许痴惘神色。她举起团扇远远指,问道:“那人是谁?”
金红色日光像是熔化碎金样,照得满天深白云层格外璀璨炫目,连天不断广阔云彩生出种安详力量,叫人心思亦沉静下去。
团扇所指尽头,有乱花轻扬如雾,时迷茫视线。待得落花沉醉,日色下有金黄模糊身形,清风掠起他暗紫色官袍边角飞扬起来,他稳稳策马,拂去肩上落花,在无边炫美周遭景色中,显得格外温默。
玉娆颇为意外,鬓边青玉凤
状元郎渐渐走得近,可以清楚地看见衣冠艳丽少年郎面如冠玉,眉眼缱绻,唇角绽出春风得意笑容。
小厦子在旁袖着手道:“这位状元郎才十九岁,青州人,听说尚未娶亲呢。”
“春风得意马蹄疾,日看尽长安花。”真宁微微颔首,“少年得意,当真气宇轩昂。”
“这也叫气宇轩昂?”慧生牢牢握着手中团扇,唇角扬起缕讥色,“母亲瞧他,面孔比还白,眉毛比还黑,唇色比点胭脂还红,若脱下状元袍褂换上红装,与们有什区别,些儿男子沉稳气性也没有。”
德妃温和笑道:“翁主不喜欢这样清秀文气男子呢。不怕不怕,们再看榜眼和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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