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沉,急忙问:“他既粮草充足,此刻入京又意在何为?”
“名为拜见,实为向朕夺取幽、云二州,又要朕每年封赏,以金银各三百万两,绸缎百万匹赏赐,而他只以劣马三十匹作为他每年贡礼,岂非可恶之极!”
愤然道:“摩格这何尝是纳贡求赏,分明是要扫皇上颜面!他所要赏赐乃是大周每年税供三分其,长久下去,大周根基自会动摇,皇上不可轻易答应。”
玄凌目色阴沉,闪烁着幽暗火苗,“他是狮子大开口!只是封赏也罢,但幽、云二州向来易守难攻,是何等兵家要地,朕怎会拱手相让!他现在攻至雁鸣关外,如此苛求是为探大周虚实,二是借此出兵夺地,也好师出有名。胡虏蛮夷,难为他这样心思!”
满心忧虑,试探着问:“皇上,他既敢如此前来,恐怕已有防范吧。”
些薄荷油为他轻轻揉搓太阳穴,“雁鸣关虽已风声鹤唳,但皇上天纵英明,自可呼风唤雨。”柔声询问,“将帅人选,皇上可还要更改?”
他神色苦恼,“除朕姐夫驸马陈舜和抚远将军李成楠,再无他选。”
试探着道:“皇上何不让六王与九王试?听闻两位王爷还领着京城骁骑营差使,还是有些担当。”
他焦黄面孔透出暗色潮红,手指“笃笃”扣在桌上有沉闷响声,迟疑道:“老九年轻未见过世面,老六……”他思量片刻,沉声道:“亲王不可握兵权,你忘汝南王旧事?”只得敛声,“臣妾不敢忘。”
他沉吟着道:“你兄长他……”心中沉,忙道:“哥哥为着昔年之事身子坐下病,他日夜想着为皇上尽力杀敌,奈何身子大不如前,他也是忧心如焚,眼下只好先在驸马手下历练,实在当不得大任。”
“在城外驻守两万精兵,说是扈从。朕原想不许,但京师已报有不少细作混进,动不如静,先静观其变。”玄凌冷笑声,“太后新丧,人心不安,他此刻倒要来。也好,他既敢来,朕就等着他。”
不语,只是撩起袖子为他细细研着砚中墨汁,“摩格觊觎大周已久,如今粮草丰茂喂养着他数十万大军,虎视眈眈,咱们实在不能坐以待毙。”
玄凌长长叹口气,“朕何尝不知道,与
他点点头,颇有愧色,“当年你兄长之事,是朕莽撞。嬛嬛,你怪不怪朕?”
若有愧意,何必到大敌当前之时才萌生?蓦然想起哥哥昔日之言,“即便有心报国,也只敢尽副将之责。若要在皇上手下保全满门平安,谁敢统帅万军领将帅之命?前事不敢追,也只能如此。”
转瞬沉思并未逃脱玄凌目光,他再次追问,眸光流婉,轻轻道:“臣妾想起荣嫔,若非皇上宽厚,臣妾早便容不下这慕容家余孽。”
他不易察觉地松口气,“这些事莫要再去想它。”他抛出卷奏折到手中,闷声道:“你看看这个。”取过展开看,不觉失色,“摩格要上京拜会皇上?”
玄凌“哼”声道:“他敢这样肆无忌惮,还不是因为现在粮草充足之故。赫赫南下每每败于粮草不足,此次摩格早有准备,他厉兵秣马多年,蓄有不少粮草,又在雁鸣关外大肆收掠,才敢放出这等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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