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笑意淡淡,像晨起笼在鸳鸯瓦上薄薄层湿气,“可汗这话取消。”自然地将手臂从玉隐怀中脱出,将她挡在身后,正色道:“可汗开玩笑也无妨,但请勿拿小王爱妻取笑。”
玉隐姣好面上慢慢漾起珊瑚色红晕,伸手握住玄清左手,“多谢王爷爱护。”
摩格“嗤”地笑,“夫妻爱护本事理所当然,这也要谢,可见平时难得爱护。抓着人抓不住心有什意思?”他瞟眼玄清,“别人不曾看见你护她样子,本汗却是亲眼见过。你即便护着你王妃,也和当年护着她全然不同。”
心头震,满腔酸涩中缓缓蕴出缕甘甜。摩格何等眼力,自然瞒他不过,可是他也能分辨出玄清对情意。某年某月,若等他人发觉时,又会是何等雷滚九天大风波呢。
玄清也不多言,只道:“可汗情回殿,小王再与你痛饮三杯,如何?”
他“嘿嘿”笑,那声音像伺机而动猛兽般,“疯子又如何?喊道被你们皇帝白算计不成!他行军打仗不过尔尓,玩起阴谋诡计倒是套又套!”
“阴谋诡计战场上难道不需用吗?用得收益便是奇谋妙计,吃亏便是阴谋诡计,成王败寇,未尝不是如此。”看他直瞪眼,不禁莞尔失笑。
他忽地松那股生气神情,露出几分玩笑,“原来你还会笑得这样高兴,以为你只在辉山时才会这样笑。”
正说话间,却见玉隐伴着玄清缓缓出来。玉隐耳朵尖,时听见摩格这句话,秀气长眉微微凝,转抹云烟笑颜,道:“可汗好记性,还记得妾身与王爷同游辉山情景。话说今日重逢也还真是有缘呢。”
摩格挑起眉毛打量她两眼,朝努努嘴,“你是当年淑妃身边小丫头。”
“小丫头”本也无别意,然而玉隐却多心,她粲然笑道:“可汗贵人多忘事,哪里来什小丫头小丫鬟。当年与王爷初初定情,同游辉山,长姐也跟着们同去。许是年纪小,又爱跟在长姐身后,可汗把当小丫鬟看。”
摩格不屑地笑,“虽然你与淑妃有些相似,但本汗相信自己眼力。即便她是你长姐,你又年轻,但小丫鬟样子是不错。”
玉隐在清河王府内曾受尤氏族压制,屡屡被讥笑乃是侍女作王妃,脱不仆俾身份。此刻听摩格毫不遮掩地提及,不觉隐隐变色。她极力压制着怒气,强笑道:“可汗非要这说,倒是不好辩驳。”她顺势挽住玄清臂膀,侧首温婉而笑,“当年王爷与妾身同游遇见可汗,今日古人相逢,等下可要和可汗好好碰几杯,您说是不是?”
玄清淡淡笑,执手道:“可汗好酒量,本网远远不及。”
他这答虽然避重就轻,然而也算默认与玉隐之事。摩格只是笑,“你们三个当真是奇怪。从前本事对有情人做叔嫂,转头小丫鬟却嫁情郎。你们不觉得别扭,本汗只见两面便觉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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