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安情绪越来越重,佯装不懂,只是淡淡道:“想必可汗阏氏便是如此,本宫也十分仰慕。何时大周与赫赫结为兄弟之邦,想来本宫可以拜会。”
他止那抹似笑非笑之意,口中话语似冰珠般颗颗吐出来,道:“本汗有妃子无数,唯阏氏却已死在你手里。”蓦地,他话音转,微带令人惊颤口吻,“所以,你要记得,你杀妻子,就必须还个给。”
被他语底微不可闻温柔所惊动,时间骇得无言以对,更以为自己是错觉,他是赫赫国之君,怎会觊觎帝国皇帝宠妃,何况又是三子之母,早已不再年轻。勉强安定情绪,和婉而笑:“可汗这话消气,大周美女如云,只要可汗请求,皇上定择品貌最佳女子为可汗阏氏,以结两国秦晋之好。”
他只是负着手,粗大指节像颗颗滚圆鹅卵石,他扬扬唇角算是笑,“但愿玄凌会舍得。”
这样直呼皇帝名讳是大不敬。时疫在赫赫军中扩散,对他实则是大大不利。而他明知玄凌手握药方,却仍如此轻视,可谓是大胆至极。
不会拿数十万将士性命开玩笑。”
他负手而立,微张眼角迸出些许怒意。他冷笑道:“你以为本汗会受你们皇帝威胁?他偷烧大军粮草,手段太卑鄙!”
盈然笑,“可汗果真是醉,竟然忘兵不厌诈这说。”瞥他眼,“可汗固然生气,可本宫觉得可汗是有大胸襟之人,必然不肯露出颜色来让皇上瞧见。本宫也劝可汗句,如是借酒出来消气散心,那也请快些回去,免得皇上起疑。”
他冷眼瞧着,“你以为本汗会怕?”
微微而笑,“可汗是聪明人,自然懂得趋利避害,本宫不过是多嘴提醒句罢。”
指间花茎被掐摸得久,清凉花汁点点蔓延至掌心,粘腻腻清香。看他眼,“眼下可汗该担心皇上舍不得那张治时疫方子,而不该是其他。”
他目光犀利如剑,远远望着碧蓝无云天空,似要刺穿它般,“你以为本汗真会担心时疫吗?赫赫男儿都是真男子汉,都不怕死。本汗会立刻下令,凡是染上时疫赫赫兵士律处死,以免疫情扩散。现在大周军士只敢驻守城内,不敢开城而战。皇帝不给药方也可,本汗会让人将染上时疫赫赫男儿抛入城内,本汗就不信大周军士如此身强体壮,会不和咱们样染上时疫。”
望着他深邃不见底眼中那抹决绝而凄厉眼光,心中惊到无以复加,脱口道:“你是个疯子!”
他微微抿嘴,觑着道:“方才见你,本汗便已经认出你来。但是总觉得你哪里不同,原来你本正经端着淑妃样子,实在没有当年在辉山那随性可爱。可是你旦说话行事,和当年还是没有半分区别。”
依旧半含着矜持笑,“可汗这话,本宫实在不懂。”
“懂与不懂,你自己明白。本汗自然相信自己眼光。”
他深沉口吻隐隐让觉得不安,扬扬下颌,“眼见未必是真,何况是眼光呢。”
他眸底划过丝迷离光晕,行至身边,字字道:“聪明女人,同时具有美貌和智慧,再有狠辣,更容易教人倾慕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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