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并不是瞬间迷失,又或是时情绪失控。她在清醒而冷静地思考着这件事。
“要真是如你所说,那她自己杀孩子不就行?前段时间报纸上不是有报道,个孩子患有严重先天性兔唇病,连母乳都吞咽不进去。母亲可怜孩子,便用乳房把孩子闷死,然后就去自首。那个孩子母亲也可以这样做啊。如果真觉得孩子死才是种解脱,就应该自己动手。拜托医生做手术,心里却默默地盼望孩子死亡,那也太可笑。总而言之,这种做法很可耻。要是救回来又该怎办呢?”
“事情没你想那绝对。”略有些腻烦地回道。虽然桐子与说都是沟通起来很顺畅日语,但实际上却往往会在某些地方产生隔阂。与她现在认知差距,可能并不是因为年龄差和想法不致,而是因为个见过明朗与他母亲,个则没有。
归根结底,桐子看事情时候,总是喜欢把它片面地归到某方上去。拿颜色来类比话,桐子就是那种只会选择红色或黄色等原色,绝不接受除此之外其他颜色人。而在看来,明朗母亲当时心情并不是绝对,既非决然希望医生把孩子杀死,亦非决然希望孩子获得拯救。她只是不再无动于衷地等待下去,必须为孩子做点什。即便是伴随着死亡危险手术,那也总比袖手旁观更有希望。哪怕手术失败,那也是孩子运气不好,死也是没有办法事。明朗母亲开始并没有明确地盼望孩子死亡,可能是在思索手术风险过程中,情感上逐渐接受孩子死亡。这话出口,桐子就微微有些不耐烦地说:“无所谓,反正孩子是得救。”孩子自然是得救,因此才能每年都给寄贺年卡。
“真可爱,现在都八岁啊。”桐子重新拿起贺年卡,“话说回来,孩子那时没呼吸,命悬线,是在你帮助下才活到现在。总之,对这个孩子来说,你就是他救命恩人。”
“不是。”立刻出声否认。“那是什呢?”桐子问。答不上来,唯可以确定是,“恩人”这个说法是不对。事实上,那时候自己都有种莫名想要放弃念头,说不定就连明朗母亲都盼着他死去。如果继续打入乙醚,两三分钟之内,明朗就会死亡。确切地说,只要静待分钟,他应该就会脸色苍白,停止呼吸。心里很清楚这点。不过当时,什都没有做,只是看着明朗不似苍白,更似青黑那张脸。
可就在下刻,突然打开输氧开关,启动吸痰器。这做没有任何理由,只是觉得自己必须帮明朗。之后,就开始尽心尽力地救治他,先前头脑里片空白仿佛从未存在过。
在那之后,手术又持续近二十分钟,明朗最终挺过来。边分出心思关注着接连袭来喘鸣与呼吸困难、血压下降与将断未断脉搏,边把氧气送进输氧管,挽救明朗生命。毫无疑问,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肯定自己救明朗。手术结束时,主任医师称赞做得很好,也觉得自己闯过道难关。看着面前坚强明朗,悄悄地伸出手,握住他小手。
“为什先前还觉得孩子死更好,后来又拼尽全力地救他呢?”不出意料,桐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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