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解地问道。说:“也不太清楚,就是觉得恐惧。”“恐惧?”桐子有新疑问。
“不管怎说,杀人始终是件可怕事。”参与明朗手术之前,也算见识过多次病人在术中或术后没多久就死亡案例,可它们从未让感觉到恐惧。在看来,那些都是力不能及事,因此可以从容接纳。然而,面对明朗,无法找借口说,自己已经尽全力,只是最终无力回天。如果当时明明可以拼尽全力,却消极怠慢,最终把明朗推向死亡,那就是杀他凶手。或许,恐惧正是自己将受到这样种自责折磨。而这件事旦公之于众,可能还会受到杀人罪名指控。当然,在密闭手术室里,即便真希望明朗去死,也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况且,手术原本就带有很大风险,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即便明朗死,也没有人会来治罪。如此看来,那个时候,可能畏惧不是被人问罪,而是凭自己想法杀死原本有生还可能明朗这件事带给罪责意识。这份罪责将折磨生。随即想,既然如此,那倒不如救回明朗。
“你是不是看那孩子可爱,才把他救回来?”桐子耸耸细长脖子,“如果是这样,那你救他就不是出于什人道主义、世间大爱。你是为满足自才努力救他。”
把抽半烟拿在手上,看着桐子。她这次难得说中要害。确实,照桐子逻辑来看,是出于利己主义思想才救明朗。“要是杀他不会受到负罪感谴责,你就会杀死那个孩子?”桐子穷追不舍。
“出于这种原因救治病人是不正常。”自己同样认为这不正常。不过觉得,自己在那个时候全力以赴。当时,又是拉吸痰器,又是供氧,又是查探脉搏,无疑是为逃离自己因消极怠工、有意害人而产生恐惧感。
“话说回来,手术顺利结束,孩子回到病房之后,他母亲定很开心吧?”似乎是觉得刚刚话说得太满,桐子语气柔和许多。明朗回病房时候,还留在手术室里,因此也无从得知明朗母亲有什反应。手术结束后,在手术室淋浴间洗个澡,去病房时候,明朗母亲正坐在他床边。
“他身体虚弱,之后可能会发低烧,还会犯支气管炎,不过问题不大,用不着担心。”在说话时候,明朗母亲依然言不发,只点点头。“孩子胳膊和腿怎样?”相比明朗母亲态度,桐子似乎更加在意明朗身体情况。
手术切除明朗左大腿弯折部位,矫正成笔直形状后,加块小小金属板固定。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明朗立刻就能自如行走。他左脚踝扭曲朝外,右脚踝还有两处骨折。即便骨形都矫正,驱动手脚肌肉依旧发育不良,他还是不可能独立行走。归根结底,手术所做只是修整他骨相而已。
在那之后,明朗左手和右腿又各做次手术,每次都由担任主治医师。两次手术都比第次简单,没花多少时间就完成。“没再觉得那孩子死更好吧?”桐子笑着说。确实,从第二次手术开始,就再没产生过那样想法。三次手术后,明朗外表看起来比从前顺眼很多,但手脚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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