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他不在时候大家都很难办,尤其正是过年放假期间,人手本来就不够,实在是麻烦。诚治依然言不发。想,他是不是在以此表示反抗呢?会不会被人训斥,心里生闷气,干脆就闭口不语呢?然而,他把两手放在膝上,低眉顺眼样子根本看不出丝反抗迹象。他眼神温和,看起来反倒比任何时候都顺眼。
“这三天你直待在沼田老家吧?”问到这里,诚治才终于抬起脸点点头。他右眼有轻微斜视,那瞬间看起来就像是在往旁边看。“在家里待着开心吗?”问道。诚治嘴角微松,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感觉自己嗅到男人气息。
“你长期陪护老婆,可能已经忍不下去,但也不能像这次样把她丢在那里不管,们会很难办。你是辛苦,但病人可比你更辛苦啊。”说着说着,感觉自己仿佛变成学校老师。对个大男人说这种话让觉得不好意思。
诚治把手放到脑袋上大力挠头。他什都没说,不过这副样子看起来应该是理解说话。“实在想回家时候要和护士说好再走,不然大家都以为你还在,就忘去照顾你老婆。这样来,她病情如果突然恶化,大家也不会注意到,知道吗?”话说到这份儿上,自觉已经把该说都说。是否能让护士长满意姑且不管,诚治是成年人,说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
“抽烟吗?”从口袋里拿出烟,想以此掩饰对诚治说教尴尬。诚治略带疑惑地看看,随即拿过香烟。“你家里有女儿和儿子吧?”问。诚治把吸半烟拿回手中,点点头。“两个孩子留在家里应该会觉得孤独吧?”话快说出口时候,及时止住。说这句话无疑就相当于赞同诚治离开医院。转话头,问他孩子们是不是正在放寒假。或许是没那紧张,诚治第次张口回句“是”。问起孩子们上学事情,诚治慢悠悠地说:姐姐每天早上先起床,做好饭后出门上学;弟弟回来得比姐姐早;姐姐学校离沼田有六公里远;姐姐坐早上七点半公交车去学校等等。他每说句都要停顿片刻。
“所以,弟弟傍晚先从学校回来,会烧好炉子等姐姐吧?”问。诚治点点头。
“晚上家里只有两个孩子吗?”想起去年秋末去沼田附近出诊事情。中心城区沿国道向北走三公里左右,就是起伏平缓丘陵地带,草场与仓库点缀其间。路途过半处有家废车停放场,往前左拐就是条笔直延伸宽阔土路。土路左右两边田地里随处散落着防雪林与农家,大多数农家都带着储存干草筒仓与放置农具小屋。到冬天这个时候,整片田地都覆盖在白雪之下,开发局用扫雪车才能清出条道来。诚治家就在那条道上,住址名称直接沿用开垦田地时划出分区名字,叫作“线八号”。
“正月里做什好吃吗?”问。诚治笑着摇头。指望个上高中女儿做年夜饭未免强人所难。
尽管心里觉得有些逾矩,但还是问起孩子们生活费事情。诚治说,大概周给姐姐次生活费,每次万日元。这算起来姐姐每天花费大概是千日元,她就用这笔钱安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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