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是由医院先垫付费用,遗体则由福利机构派车送回家。
“守灵和葬礼日子定下来吗?”问。护士回答说不清楚,不过听福利机构人说,守灵就定在今晚,明天出殡。边给骨折病人摘除血块,边想起明天是周六。
“您要去见诚治吗?”护士还在等着答复。做着手术,内心有些迷茫。想在千代遗体被送离医院前见眼诚治。如果可能话,想知道他对千代究竟有没有起过杀心;如果是他杀千代,那他究竟是在什时候,用什方式杀呢?这是想知道问题。当然,并不打算再改死亡诊断书。
千代死亡是无可挽回事实,即便改诊断书,她也不可能因此复活。只是想知道诚治内心真正想法。面对着瘫痪两年妻子,他心里究竟是怎想呢?和女儿有不正当关系之后,他是不是就把妻子当成眼中钉呢?还是说,看着大小便无法自理妻子,他心生怜悯,于是就掐死妻子呢?眼下并不适合问这些问题,毕竟还在做手术,而且旁边还站着护士。再说,事已至此,问这些或许也没什意义。无论他是真爱妻子,还是嫌妻子麻烦,他都已经杀妻子,结果并不会因为他想法而有任何改变。他是出于要杀妻子动机而杀妻子,这个事实现在已经明显浮出水面。
早上时候已经在病房里见过诚治。他坐在死亡妻子身边,脸色疲惫至极。看到之后,他似乎有话想说,最终却没有开口。如果现在去见他,他必定还是那副样子。
“你告诉他,现在在做手术,让他直接回去吧。”对护士说着,接合病人骨折部位,并用薄金属板固定。边拧螺帽,边在心里思索诚治要来找道别用意。说是道别,照诚治那个性格看,根本就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他或许会像之前那样,只轻轻地低头示意。诚治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把千代死定性为病逝。他会怎想呢?会认为在帮他遮掩吗?还是会认为是个连绞杀痕迹都辨认不出来无知医生呢?他说要来道别,或许是为感谢放他马。
然而事已至此,感觉自己做事情其实并没有多重要。伪造诊断书不是为诚治,更不是为让诚治感激,只是在看着千代时候,不知为何,就想给她个平凡死亡方式,让她直接下葬。确实,旦对千代死心存疑虑,就能源源不断地找到疑点。只是如果以横死为由报警,就会立刻引起周边人骚动。无论千代究竟是怎死,让她死亡悄无声息才是最好选择。即便把事情闹大,们也不能拯救千代、诚治、富子当中任何个人。除“千代已死”,不想再思考其他任何事情。为此,选择忠于自己在那瞬间产生想法。
决定直到手术结束之前都不再思考关于诚治事情。幸运是手术难度很大,让暂时忘记诚治。
二十分钟后,手术结束。摘下面罩和手套,进更衣室便看到外科护士正瞧着窗户那边,手里拿着弄脏罩衣。问她在看什。她说,千代遗体就要被运走。刚站到窗边,护士就离开更衣室。
傍晚斜阳把医院前广场照得透亮,广场中央停着辆后门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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