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方降临,夜色逐渐淡去。毫不费力就在码头东边半英里地方找到山洞,但要进去还真不容易。严格说来,它们并不是山洞,而是礁石中连串浅浅裂口,从上面很容易看到,但从海上看却十分隐蔽,破裂岩层从下方突出来挡住它们。它们只比海平面高二十码,在海浪经年累月冲刷下,岩石变得更加危险难测。黎明马上就要来临,们匆匆忙忙跑过去时,感觉都要被别人发现。天色越来越亮,们也越来越不在乎脚下,奋勇疾冲,感觉就像在与光线赛跑。从这里们看不到挤满议会船只码头,但是在远处暗礁边上,议会大船隐约可见。知道神甫就在附近,更增添被发现感觉。
那些被认为无法航行到大陆小船被仓促地藏匿在山洞里,有些堆在其他船上面,还有被侧放着塞进狭窄石缝里,包括几艘又小又不稳固艇子,但主要是孩子们玩筏子和摆渡船,或用来在暗礁里钓鱼独木舟。们选艘最小帆船,这是艘船身狭窄小划艇,灰白漆已经脱落,有张泥色帆。
自由岛天然防御之在于,从隐蔽码头之外其他地方登陆都非常困难,们很快就发现,在其他地方下水也不是简单事。们不可能扛着小船从近乎垂直礁石上直下二十码。们试着在船头绑上绳子来将它放下水去,但是它太重,剐蹭着下降几码之后,它在光溜溜礁石上飞快地滑下去,绳子都蹭伤们手。还好吉普死死抓住绳子另头,让小船在正确地方落到海面上,没有被海浪下面隐藏礁石刺个窟窿。们把绳子系在吉普腰上,贴着像玻璃样滑礁石往下落。下降几码后,礁石上开始布满海贝,锋利贝壳划破们手指,但是至少给们支撑。绳子太短不够松弛,每次小船被海浪推动,吉普就会被往外和往下拖,撞到石头上。幸好他控制着身体没有偏离,下降到足够近高度后,跃而下跳进小船里。然而在还剩最后几尺时候滑倒,最终掉进起伏海水里。
因溅起浪花还没有平息,身后背包里湿透毛毯和水瓶就开始坠着往下沉,双脚乱踢想重新回到水面,却踢到尖利礁石上。海藻缠在流血腿上,能想到只剩下神甫审讯画面,她思想触须将想法全部包裹住,然后把狠命往下拖去。这段回忆和海水同将吞没,使陷入无尽恐慌之中。
吉普手摸到,抓住背包个肩带把拽上去,直到平静下来,脱掉背包然后递给他。小船太小,当扒住船侧往上翻时候,他不得不靠在另侧来保持船身平衡,不至于被弄翻。
吉普把船桨放到桨架里,然后将帆布背包塞到座位下面。盐水令伤口流出血变成粉红色。花分钟才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抬起头望着自由岛。这个角度看去,它显得巨大而又空虚。但是火山口仍有浓烟升起,里面到处都是鲜血和火焰。
吉普伸出手来扶住,往后退步,跟他起坐在中间座位上。
们小船驶入大海,向议会舰队聚集反方向飞速驶去,很快进入水流湍急暗礁海域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