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你儿子!”对方是个老人激动得发颤声音,显然并不是方孟韦。方步亭怔,下意识将震耳欲聋话筒拿离耳朵约二寸远听对方劈头盖脸把怒声吼完。
“现在正带着警察和军队在医院里抓受伤学生呢!请问,今晚还要抓多少人?!”
话筒那边传来声音确实很响,就连站在几步外谢培东都能听到。他也只能静静地望着手拿话筒方步亭。
“其沧兄呀。”方步亭回复他贯低缓声调,“不要急,你现在在哪里?受伤学生在哪个医院?立刻赶来。”
对方那个“其沧兄”声调也没有刚才激动:“是燕大副校长,还能在哪里?燕大附属医院,坐上你轿车,二十分钟内给赶来!”
方步亭任谢培东手里还提着南京专线话筒,自己立刻抄起另部电话话筒:“北平市警察局吗?”
“找谁?”对方语气颇是生硬。
方步亭:“找方孟韦。”
对方语气立刻谨慎起来:“请问您是谁?”
方步亭:“是他爹!”
课程,十分相信位人类学家关于直觉所下定义,“直觉往往是人在突遇敏感事物时,灵感在瞬间爆发”。多少次事后证实,自己就是凭借这种直觉未雨绸缪,化险为夷。
他断然对谢培东说:“**党人藏在谁身边都不管,但绝不能有人在卧榻之侧。居然能够瞒们这久。不要再往好处想,立刻打电话去南京、去上海,立刻找到崔中石。”
桌上有直通南京财政部专用电话,也有直通上海央行专用电话。
谢培东先拨通南京。
南京财政部回答:崔中石上午来过,离开很早,似乎去上海央行。
“行长,带上几个看管金库兵吧。外面太不安全。”谢培东递上礼帽。
方步亭未接礼帽也未接言,已径自向办公室门走去,走到门边,才又站住:“立刻电复央行总部,北平分行没有给任何倒卖物资走账,无密可泄,愿随时接受调查!南京那边,继续打电话,务必找到崔中石,叫他立刻回北平!”这才推开那道两
对方:“对不起。报告方行长,们方副局长率队出勤。您知道,今晚抓共党,bao乱分子,是统行动……”
“什统行动,谁统谁行动!”方步亭立刻喝断对方,马上又觉得犯不着这样跟对方深究,“立刻派人找到你们方副局长,叫他立刻回家见!”
“是。”对方犹自犹豫,“请问方行长,们该怎样报告方副局长,他该怎样向警备司令部方面说明离开理由?”
方步亭:“没有理由!告诉他,再抓学生就回来抓,再杀学生就回来杀!”
对方“不敢”两个字还没落音,方步亭已把电话“啪”地搁下,手却依然按住话筒。少顷,电话铃声刺耳地响起,他还是按住话筒,等铃声响好阵才慢慢拿起:“是孟韦吗?”
谢培东搁下南京专机话筒,又拨通上海。
上海央行回答:崔中石未来央行。
谢培东只好又搁下上海专机话筒,拿起南京专机话筒,望着方步亭。
方步亭:“崔中石说没说过还要去哪里活动?”
谢培东:“救孟敖是孟韦和崔副主任详细商量,问孟韦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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