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铁英：“多少？”
徐铁英望着他那张黑脸忍不住想笑，起身去开台扇：“不要激动，先静下来凉快凉快。”
台扇
风吹来，马汉山安静
不少。
徐铁英又坐回来：“接着说，慢慢说。”
马汉山又端起茶杯，这回先吹几口才喝
口，说道：“现在是他们那几家比党国都要大。比方进货，
在调拨委员会会议上也提好几次，粮食还有布匹能不能从们中央党部几家公司也进点儿，立马就被他们堵回来。铁英兄，不是当着你面叫委屈，个个都是国民党员，怎
提到为中央党部做点事就好像都与自己无关？”
徐铁英立刻严肃：“你们开会都有会议记录吗？”
”徐铁英推下马汉山面前盖碗茶杯。
竟然连茶也早就给自己沏好，马汉山端起那杯茶揭开盖子就是大口。
“烫！”徐铁英打招呼时马汉山已经被烫到。
“没事。”马汉山放下茶杯盖好盖子，再不绕弯，“7月5号那场事就是共党阴谋！开始是万多东北学生包围市参议会，接着是北平各大学又来好几万学生，摆明就是要造反。后来干脆连参议长房子都砸。也就杀九个人，们警察弟兄也死两个人。抓也只抓他们几百人，z.府已经够忍让。怎反倒要成立调查组，查们民食调配委员会？真让人想不通啊。”
“关键问题不是出在7月5号那天吧？”徐铁英紧望着马汉山，“北平市参议会怎会拿出那个提案，东北十六所大学学生进北平是通过教育部同意嘛。民食调配委员会再缺粮也不缺这万多人粮，每人每月也就十五斤嘛。你们怎闹那大亏空？”
马汉山：“放心。只要心里有党，这点还是知道做。每次会议都复制份记录。”
徐铁英：“那就好。他们这些人要是连党产都想全变成私产，那就是自绝于党！”
马汉山把身子凑过去：“这年头也不是说谁都不要养家糊口，但总得有个比例。跟共军打仗是大头，党部开销是中头，个人得个小头也是人之常情。在会上就曾经提出过‘六三’方案，国产是六，党产是三，私产拿。他们也不附议，也不反对，可做起来就全乱。铁英兄，现成有个数字今天必须告诉你。因为这个数字就牵涉到北平市警察局。”
徐铁英非常严肃，定定地望着马汉山。
马汉山：“你知道你前任在那几家公司拿多少股份吗？”
马汉山咽口唾沫，站起来，想看看说话安不安全。
徐铁英：“说吧，还没有人敢在这里装窃听。”
马汉山又坐回去，压低声音：“对您什都说。要是什都按财政部、民政部、社会部规定发放粮食物资，们个人粮都不会缺他。可是财政部拨那点钱，加上美国援助美元，都指定们要向那几家公司进粮。缺斤短两就不说，钱汇过去，整船粮干脆运都不运来。向他们查问，说是船被海浪打翻。徐兄，你说们找谁说去？”
“是太不像话！”徐铁英铁着脸接句。
“他们这黑，锅炭灰全抹在们脸上！”马汉山十分激动，那张脸本就黑，说到这里脸上流汗都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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