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何孝钰悄悄地望向
方步亭。
方步亭这时不能没有态度：“孝钰要是有这个孝心，哪天
带你去见程砚秋先生，请他亲自教你。”
“要拜程先生，方叔叔，爸比您更容易。”何孝钰加入调和气氛
行列，“就是想拜程姨做老师，让程姨教。以后也免得爸和您老叫唱上海那些老曲子。方叔叔不会不答应吧？”
方步亭望着何孝钰，目光很深，脸上带着微笑：“你真要程姨教你，就把她接到你家里去，她
边教你边学，你爸听也高兴。好吧？”
“今天就想让程姨教段。”何孝钰向文静，今天却反常地活跃。
徐铁英目光望向那两只茶杯，皱下眉头，两手各用两指轻轻夹着两只茶杯，离身子远远，向卫生间走去。
方邸洋楼楼客厅。
何孝钰又被谢木兰“拉”到方家来。
多个程小云在陪着她们，方步亭坐在客厅里反而没有昨天在谢木兰房间那种慈祥自如。
谢培东仍然飘忽不定，张罗下茶水，又去厨房张罗蔡妈、王妈准备晚饭。
”
徐铁英：“那就想办法让他们明白，在这件事上他们要是还这
黑，中央银行北平分行就不会再给他们背黑锅！两个人，个是崔中石，个是方孟敖。你露个风给孔家，再不识相，有这两个人就够他们好看。”
马汉山：“可崔中石和方孟敖也不会听呀。”
徐铁英带有丝可怜地笑下：“当然不会听你。只叫你传个话过去。这总做得到吧？”
马汉山立刻站起来：“这就去。混账王八蛋！刚才居然还在电话里骂。老子反正没有退路，赤脚不怕他穿鞋！”
“今天不行。”方步亭站起来，“孟韦马上就要回。还有崔副主任从南京回来立刻要向谈公事。木兰，你陪孝钰到园子里走走。叫你爸到房间来，让你小妈到厨房张罗晚饭。”
大家都站起来，目送着方步亭登上二楼楼梯。
方邸洋楼二楼行长办公室。
谢培东来，方孟韦也不知何时回来。二人都没有坐，都站在方步亭那张大办公桌前。
方步亭独自坐在办公椅上沉思着，慢慢抬起头来：“培东，你说徐铁
“小妈。”只有谢木兰能够打破有些难堪沉寂，“听说你曾经跟程砚秋先生学过程派，爹还说您比那些上台唱得还好。怎从来没有听您唱过？”
程小云应付地笑下，慢慢望向端坐方步亭。
“是大爸不让您唱？”谢木兰定要把气氛挑起来，转向方步亭，“大爸，是吗？”
方步亭没有表情，当然也没有回答她。
“程姨。”何孝钰接言，“爸也很喜欢程派，您能不能教教？”
徐铁英：“也犯不着置气。你把话原原本本带到就行。孙秘书！”
孙秘书推开门，从屏风那边出现。
徐铁英：“你立刻通知方孟韦副局长，南京到北平那趟列车五点半就到站。说说，你代表，和方副局长起去火车站接北平分行崔副主任。”
“是。”孙秘书立刻答道，“这就去。”走出去。
马汉山这才恍然悟出些什，望着徐铁英：“有底！铁英兄，扬子公司那边这就去摊牌！”大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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