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中石出现在北屋门口,向波澜不惊他,脸上也露出惊诧。
谢培东远远地向他递过个眼色,崔中石这才改笑脸迎上来:“真是贵步,这早您怎来?”
谢培东依然十分沉静:“行里有点小急事,屋里谈吧。”
崔中石陪着他向北屋走去,边扭过头来对关院门转过身来叶碧玉说道:“们谈行里事,你去看着两个孩子吧。”
“知道。”叶碧玉当然知道止步,犹自唠叨:“记得给谢襄理倒茶,要吃早点就做去。”
方步亭自己将手臂抽出来:“楼餐桌上小云做早点,你吃点再走。”
谢培东:“带几个车上吃吧。”说着便走向门边,开门向那边喊道:“小嫂!”
“姑爹!”很快程小云便应声。
谢培东仍然站在门边:“你来陪着行长!”
到北平两年多,谢培东竟是第次来崔中石家。
可达、徐铁英,还有孟敖……”
方步亭怔在那里,两眼翻上去,望着开夜仍然在转吊扇。
突然他翻眼望着吊扇转成那个圆圈越来越大、越转越低……
“行长!”谢培东发现他身子在摇晃,连忙扶住他。
“天塌不下来……”方步亭闭上眼定住神,“培东。”
“谢谢,已经吃过早点。”谢培东接言谢道,跟着崔中石进北屋。
二人来到北屋客厅,分椅坐下,两目相视,足足有好几秒钟没有说话。
崔中石面向北屋门坐着,这时又警觉地望向门外,他要看着不让任何人接近,不让任何人听见他们谈话。因为接下来谈话,不只外人,在家里也是上不能告父母,下不能告妻子。
谢培东目光环视周这间客厅,开口道:“家里为什弄得这清寒,这不像北平分行金库副主任家。”
“这早,你找谁呀?”叶碧玉将院门开条缝,满脸警惕地望着门外谢培东。
正如方步亭所言,谢培东在北平分行只相当于他个内部助手,涉外事情很少让他染指,因此他也从来不到银行各职员家来,甚至很少到北平分行大楼里去。不要说银行职员家属,许多职员本人也未必认识他。
“叫谢培东,是崔副主任同事,方行长派来。”谢培东平静地答道。
叶碧玉这才露出歉意惊诧:“原来是谢襄理,对不起,你快进来。”
院门下子大开,谢培东走进去。
“内兄。”谢培东改称呼,仍然扶着他只手臂。
方步亭慢慢睁开眼,深情地望着他:“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现在人家是叫儿子来打父亲,们老兄弟只有亲自上阵。”
谢培东也动情:“孟敖再糊涂也还不至于此。要干什,你说,立刻去做。”
方步亭:“平时这些纠纷从来不想让你卷进去,这回不得不让你卷进去。你立刻去见崔中石,亲自陪着他去顾大使宅邸,代表、代表北平分行守着他接受问话。有你在,能对付曾可达,也能看住崔中石。这两个人今天要短兵相接,个是铁血救国会,个是**党,都把孟敖当成刀拿在手里砍杀,最后都是为砍。你明白意思吗?”
谢培东:“立刻就去。”说着还不放心松开搀着方步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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