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曾可达双手搭臂放在会议桌上，以这个看似亲和
态度展开
问话，“也是在这里，崔副主任对五人小组说，央行给军方拨款还有给民食调配委员会借款属于最高机密，没有中央军事委员会命令不能向别人公开。当时五人小组便问不下去。可就在昨天晚上，你们央行拨款和借款出现问题。负责给军方供应物资和负责给北平市调配物资居然都是
家公司在操作。这也就算。可这家公司拿物资管理委员会拨款和民食调配委员会借款，却没有给军方和北平市供应物资，以致出现国军第四兵团和北平市民食调配委员会争抢车粮食恶劣事件！现在这家公司押运粮食人在这里，北平市民食调配委员会主管副主任在这里，国军第四兵团管军需处长也在这里。到底是央行北平分行没有把给军方拨款拨过去，还是没有把给北平市民食调配委员会借款拨过去？或者是央行北平分行把拨款和借款都拨给有关部门，而有关部门却没有把钱用在购买物资上？再或者是有关部门把钱都给这家公司，这家公司却无视党国大局，拿钱不供应物资？崔副主任，前天你在接受五人小组问话时候也曾经说过，这些拨款和借款都是你在经手，这些账也都是你在经手。你今天就回答
以上几个问题，顺便告诉你句，这几个问题都
程小云又慢慢坐下。
方孟韦抬起眼：“这个党国迟早要断送在自己人手里。小妈，爸今后就要靠您照顾。”
“胡说什
！”方步亭这才明白这个小儿子性情大发，不知要干出什事。
方孟韦：“都什时候，还胡说？爸，您给这个党国卖二十年命，替他们筹多少钱，又赚多少钱。现在人家父子为打仗，不敢拿自己国舅和皇亲开刀，倒要拿您开刀。最可恨是还利用大哥来打您！什忠孝仁义礼义廉耻，全是拿来说别人。他们这套做法，不要说大哥投靠**党，逼急，也投靠**党！”
“住口！住口！住口！”方步亭拍着桌子连说三个住口，已然在那里喘气。
方邸洋楼层客厅。
“你回房间吧。”方步亭这时望向程小云，“有话要跟孟韦说。”
程小云慢慢站起来。
“慢，小妈……”方孟韦突然叫住程小云，而且称呼她“小妈”。
方步亭怔。
“不要急，您千万不要急。”程小云连忙扶住他，替他抚着背，“孟韦是说气话，在外面他还是会谨慎……”
方孟韦：“什谨慎？爸生谨慎，民国二十六年为把他们财产运到重庆，家都毁，他们现在会念及这些吗？什国产、党产、私产，在他们那里从来就没有分清楚过。现在过不**党这关，就拿爸做替罪羊！”说到这里他已经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方步亭这声喊得已然没有气力。
“顾大使宅邸，会会曾可达去！”方孟韦答着已经走出客厅大门。
顾维钧宅邸会议室。
程小云也怔。
二人互望眼，同时又都望向方孟韦。
“您……请坐吧。”方孟韦两目低垂，话显然是对程小云说。
程小云又望向方步亭。
方步亭目示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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