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孟敖站在那里抬高脚,露出飞行员军靴靴底,将手里雪茄在靴底上按灭,说道:“这跟是不是国防部派来没有关系。曾督察曾经多次代表国防部出任特种刑事法庭公诉人,来北平前还审过,应该明白条法律程序。”说到这里两眼紧紧地盯着曾可达。
曾可达心里那口气腾地冒上来,想起建丰指示,又将那口气压下去,不看方孟敖,只望着桌面:“方大队长说是哪条法律程序?”
方孟敖:“回避程序。曾督察比谁都明白,在南京特种刑事法庭羁押期间,就是这个崔副主任代表家里在南京活动,尽力营救。你现在要问这个崔副主任,就不怕包庇他?还有,坐在对面是亲姑爹,是亲三分顾。你就不怕会问不下去?”
方孟敖居然说出这样话,不止曾可达,几乎所有人都惊住。有些人面面相觑,有些目光已经望向方孟敖。
望得最深当然是崔中石,还有谢培东!
不属于什最高机密。还有,五人小组虽然解散,代表国防部驻北平经济稽查大队没有解散。和方大队长奉南京方面指示,都有权力就这些问题继续调查,而且定要调查到底。对不起,还忘记重点交代。北平这个经济案子不只国防部在查,徐局长也奉命令代表中央党员通讯局配合调查,北平市警察局有权力也有义务配合审问并抓捕涉案人员。徐局长,你是不是也说几句?”
徐铁英凝重地点点头:“该说曾督察都说。们是配合调查,就让他们把问题说清楚吧。”
曾可达便不再问徐铁英,而把目光转向方孟敖:“方大队长,个多小时前接到南京方面电话。上面对你和你大队昨晚行动充分肯定,全力支持。现在和以后你都是这个案件具体执行人。针对刚才提三个问题,你有没有什话要问崔副主任?”
这就是谢培东所分析,铁血救国会要逼方孟敖表态,要逼崔中石表态。知道这个内情当然只有曾可达、方孟敖和崔中石、谢培东四个人。如果定要分清阵营,那就是国民党铁血救国会个人现在要跟**党三个地下党员短兵相接。
包括徐铁英在内,扬子公司两个人,还有马汉山和那个钱处长却都不知道曾可达代表铁血救国会和这三个人这层最隐秘较量。但五个人却都知道,铁血救国会这是在利用儿子打老子。
“不需要方大队长问。”崔中石倏地站起来,望向曾可达,“曾督察,你提问题
不同心思,相同沉默。
多数人都把眼睛望向桌面,不看方孟敖,也不看曾可达。
唯独有双眼,这时殷殷地望着方孟敖,眼神里充满对方孟敖理解,当然也包含着希望方孟敖对别人理解。这个人就是谢培东。
方孟敖从谢培东目光中看到自己十年前已经失去父爱,同时想起十年来自己不断从崔中石手中接过以谢培东名义捎来礼物。这刻他突然明白,自己这十年把对上辈敬爱都移情到这个姑爹身上。这种感觉强烈起来,心里对曾可达用心更加厌恶:“曾督察,有个问题能不能问?”
曾可达:“们都是国防部派来,当然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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