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中石仍然站在那里：“是这个意思。”
“那
就必须再问
个问题
。”曾可达说完这句突然加重语气，“钱该拨
已经拨出去，该借也已经借出去，为什
账还要在你们北平分行走？”问到这里他紧盯着崔中石眼，在看他是不是望着方孟敖。
崔中石目光却始终望在曾可达身上：“中央银行有明文规定，凡从本行拨出去和借出去款项都必须在本行走账，以保证专款专用。”
曾可达：“那你们拨出去钱和借出去钱是不是都用在购买军需物资和民生物资上，是不是每笔款去向和使用在账上都有体现？”
崔中石：“们有责任监督拨出去钱和借出去钱，尽量都用在专款专用上。”
现在就可以回答。”
曾可达就是要逼崔中石回话，这时身子向椅背上靠：“这样就好。你如实回答，方大队长就不必为难，也不必为难。大家都好交代。”
“曾督察。”方孟敖紧盯着又问曾可达，“刚才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他们接受审问，需不需要回避？”
曾可达没有想到这个方孟敖竟然如此不懂点儿迂回藏拙，句句都是大实话大直话，紧逼自己，这个时候只有避开他，转望向崔中石：“崔副主任，你说方大队长需不需要回避？”
“无须任何回避。”崔中石只望着曾可达，“是国民z.府中央银行北平分行金库副主任，现在回答都是公事，不牵涉任何私情，谁都可以听。”
曾可达：“这就听不懂。崔副主任意思到底是专款专用还是专款没有专用？”
崔中石：“每个月都
“那就好。”曾可达也望着他，“请说吧。”
这时候反而是坐在审问席两个人紧张，个是马汉山，个是孔副主任。至于那个钱处长和那个女人，只是疲惫不耐烦。
当然还有个人也十分关注起来，那就是徐铁英。坐在那里直没有说话他，这时插言：“崔副主任这话说得好，们今天问就是公事。没有那多乱七八糟关系。请说，但说无妨。”说到这里他又盯眼马汉山，还有那个孔副主任。
“谢谢。”崔中石答句，然后说起来，“国民z.府只有个中央银行，几百万军队军需当然都是由中央银行拨款，而五大城市民食物资配给当然也是由中央银行借款。具体到北平，当然由北平分行拨款、借款。可是，无论中央银行还是北平分行，们也只负责拨款、借款。给军队拨款是直接按南京要求拨给物资管理委员会，给城市民食物资借款也是按照南京要求直接借给民食调配委员会。至于物资管理委员会从哪些渠道购买军需物资，民食调配委员会从哪些渠道购买民生物资，那都是两个委员会事。中央银行不负责购买，北平分行更不负责购买。所以曾督察提三个问题只能回答这个问题。不知道回答清楚没有？”
“哦——”曾可达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回答，却故意拖个长音，“这样说来，北平分行早就将该拨款、该借款都拨借到位。因此无论是军需物资还是民生物资出现侵吞或者是少拨甚至不拨情况，都与你们央行和北平分行无关。崔副主任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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