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忠诚！好干部！”徐铁英从牙缝里迸出
这两句，接着急问道，“马汉山他们走多久，执行地点在哪里？”
孙秘书：“二十分钟
“是。”孙秘书应
声。
“说吧。”徐铁英放下茶杯。
孙秘书：“局长指示，叫
将崔中石先送上车，只等十分钟。等十分钟。”
这句回答，倒让徐铁英愣下。可很快又给他个冷笑，等听他说。
孙秘书：“党部有铁
纪律，上司指示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
北平警察局局长办公室。
依然身着中山装孙秘书在徐铁英眼中突然出现幻觉，变成穿着青年军军服铁血救国会！蓦地耳边响起曾可达在电话里声音：“对于徐局长突然插手这件事，们认为是很不正常！……希望他把事情办好，今晚就办好，最好不要拖到明天。定要逼介入，尤其是方大队长介入，都是不明智……”
干辈子党务，由中统而全国党员通讯局，徐铁英直身居要津，从**党到党国内部军公政教，从来是自己代表党部为总裁操杀别人，现在突然发现自己被别人从背后操杀，而且是来自总裁血缘资浅少壮！想到自己投身几十年强大党务系统，在此党国存亡绝续之时，只不过如沙如水，而人家仅凭着脉亲缘，却能够如铁如血！阵寒心，倒激起代表老辈要与这些少壮决高下意气。
徐铁英挤出笑，目光反转温和：“没关系，都是为党国办事嘛。只是好奇，你什
时候加入铁血救国会？”
那孙秘书被他问得怔，却没有回话，只是望着他。
“嘿嘿！”徐铁英冷笑有声音，目光也不再看他，盯着他头部上方天花板，“党部指示是叫马汉山带军统去执行？”
孙秘书：“属下察觉局长被铁血救国会和北平分行从两面挟持。局长在北平代表是中央党部，挟持局长，就是挟持中央党部！他们铁血救国会既然打着国防部调查组牌子杀人，就应该让国防部保密局所属军统去执行。局长不应该忍受他们挟持，因为这将使党部形象受到玷污。如果属下干错，宁愿接受党纪制裁，但绝不能忍受他们挟持局长，玷污党部。”
徐铁英目光又从天花板上慢慢移下来。
孙秘书面孔又渐渐清晰，望着他脸茶水还沾着几片茶叶，徐铁英对他疑心在点点消失。
“愚忠！”这个词最终取代怀疑，心里也随之慢慢好受些，可焦躁又上来。对此愚忠，爱也不是，恨也不能。关键是因自己怀疑白白耽误要命几分钟时间！
徐铁英仍然笑着：“如果铁血救国会有纪律，不好回答，就不用回答。不过，党部纪律你也知道。不管谁，不管哪个部门，暗中插手党务，都将受到党纪严厉制裁。告诉，谁叫你这样做？”
“是局长。”孙秘书回答得很冷静。
徐铁英手慢慢伸向身旁办公桌上茶杯，凑到嘴边喝小口，接着猛地将杯子里茶水茶叶泼向孙秘书脸！
孙秘书竟依然笔直站在那里，只是伸手抹去沾在脸上茶叶：“局长……”
“清醒！清醒再回话！”徐铁英终于低吼，“你不回答，也可以立刻以党部名义制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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