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步亭望着谢培东打开那个包袱,眼中忍不住有泪:“在北平分行当襄理,只有这点儿财产,除,说出去别人都不会相信。其实这点儿东西留给木兰留学嫁人也不够。本来也给木兰备份,不过现在都留不住。就算留给她,解放区人也不需要这些……”
谢培东显然刻意回避这个话题,说道:“行长,天亮只是宣布币制改革法案,贵金属货币兑
程小云这才下楼,将手中首饰箱摆在餐桌上,锁是早就开,她掀开箱盖。
方步亭没有看首饰箱,只望着程小云,慢慢伸出右手。
程小云只好将自己左手伸给他。
方步亭握着她手,轻轻摸着,突然停下。
程小云望向方步亭手,他手指停在程小云左手无名指婚戒上!
方步亭歉笑着眨下眼,向楼梯走去。
程小云捧着首饰箱依然站在楼梯口,看着方步亭下楼。
方步亭走到两口箱子前站住,抬头望向还站在二楼程小云。
程小云只对他苦笑下,还是没有下来。
方步亭从口袋里掏出串钥匙,找准把,开大箱锁。
望着弟弟月下背影,好阵子,方孟敖才跟上去。
小李颇有力气,肩上扛着口大箱,手上还提着口极沉箱子,脚步十分沉稳,从卧室那边楼梯下到楼客厅。
程小云捧着个首饰箱站在二楼楼梯口都有些看傻。
小李在客厅中站定,居然还能回头望向二楼夫人:“夫人,搬到哪里去?”
程小云:“就放在那里。”
:“请上车吧,军服就在后座上。”
“辛苦。”梁经纶撩起长衫下摆,进车门。
吉普车依然没有开灯,在月亮下飞快地驶去,像条颠簸船。
辆吉普在这里变成两辆吉普,平地变成山路,前面便是西山。
公路在这里断,两辆吉普前后停在公路尽头。
方步亭不忍看程小云眼,抬头向楼上叫道:“姑爹!”
程小云闭上眼,泪珠从眼角流下来。
谢培东从二楼自己房间出来,提着个小包袱,步步走向卧房楼梯,步步下楼梯。
谢培东包袱也放在餐桌上,解开。
——叠美元旁,有根金项链,个金戒指,还有就是那个金镯子!
箱盖掀开,层全是百元面值美钞。
方步亭拿起叠美钞,下面露出摞得整整齐齐大洋!
将美钞放回大箱,让箱盖开着,方步亭又用另把钥匙开那口极沉小箱。
箱盖掀开,都是金条,约有百根!
让两口箱子盖都开在那里,方步亭走到餐桌前离自己最近椅子上默默地坐下来。
小李轻松地将两口箱子都放在客厅中。
程小云:“你去准备车吧。”
小李:“是,夫人。”走出去。
程小云刚要下楼,见对面办公室门也开,方步亭走出来。
二人个在二楼东,个在二楼西,对望片刻。
前辆吉普门开,走下来方孟敖。
后辆吉普门开,走下来方孟韦。
方孟韦提着个篮子走向大哥。
方孟敖望向黑魆魆西山:“能找到崔叔墓吗?”
方孟韦提着篮子已经向山路走去:“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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