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泪汪汪看着如懿，“嫔妾只敢来求娴妃娘娘恩典，希望能与娘娘同住，便心满意足
。”
如懿忙道：“你素来只叫
姐姐，如今还是叫姐姐。口口声声‘娘娘嫔妾’，倒生分。”
海兰怯怯点头，“是。”
如懿想想道：“你要过来住，也不是不行，只消回禀皇后娘娘……”
如懿
语未完，心上前道：“娘娘，茶凉，奴婢再替您换盏。”
海兰眼圈微微红，低首道：“嫔妾人微言轻，自然是皇后随手安排到哪里就是哪里。”
如懿奇道：“是什
地方？难道不好吗？”
叶心忍不住道：“皇后娘娘说慧贵妃
咸福宫宽敞华丽，就指小主去咸福宫。这本也没什，可是咸福宫那位向来是不容人，如今抬旗，那是更不得。譬如怡贵人，就是从前伺候皇后娘娘侍女。可慧贵妃那里，从前有个丫头在她不方便时候伺候皇上，就被她想法子撵出去。”
如懿柔声打断，“这也是从前事。如今她是贵妃，自然要比从前显得温柔些。”
叶心愤愤道：“们小主好性儿，总被人欺负。到咸福宫先听慧贵妃顿训，又被拨到间西晒屋子里住。”
会不会睡得香。”
心眼珠转，笑吟吟道：“就怕娘娘觉着换地方睡不香，奴婢已经在寝殿点安神香。”
如懿赞许地点点头，阿箬却只是暗暗撇嘴，垂手站到后头。
主仆三人正准备往寝殿走，外头守着小太监进来道：“启禀娘娘，海常在来给娘娘请安。”
如懿不觉诧异，“这个时候，怎海兰还来请安？快请进来吧。”
如懿正点头，却见心深深望自己眼，也是心知肚明，只得暗暗叹口气道：“你要过来住，也不是不行，只消回禀皇后娘娘也就是。只是你知道如今情境，来不能像以前般开口向皇后求什，二来真求，皇后也未必会答应。只怕还要怪你不安分守己，若是慧贵妃因此迁怒于你，你以后日子更不好过。”
如懿闻言皱眉，“那哪里是住人地方，夏天,bao晒，冬天冷得冰窖似，便是般奴才也不住那里，不过就是平日里放放不要紧东西罢。慧贵妃也不怕皇上看见吗？”
海兰微微啜泣，“皇上素来就少去嫔妾那里，如今在慧贵妃眼皮子底下，那更是不能。今日慧贵妃还说，若皇上真问起来，便只说嫔妾自己爱住那里，她还劝不住。嫔妾……其实皇上哪里会管嫔妾呢。”
如懿心中不忍，“她既这样待你，那你现在这般出来，她可不忌讳？”
海兰泣道：“她有什可忌讳？这会儿咸福宫里不知道多热闹呢，人人都趋奉着她封贵妃，更抬旗呢。”
如懿沉吟片刻道：“那你如何打算？”
如懿方走到西暖阁坐下，海兰已经带着侍婢叶心进来。
如懿含笑道：“怎这晚还来请安？可是长夜漫漫睡不着吗？”
海兰倒不似往日般，只是拘谨。心斟茶上来，谦恭道：“海常在请用茶。”
海兰也不喝茶，只是盈盈望着如懿不做声。
如懿暗暗纳罕，便笑道：“妹妹有什话尽管对说。对，今日圣旨到时候还不知道妹妹住在哪个宫里，不知皇后娘娘可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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