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知苏嬷嬷是永璜乳母,自幼带着他,如今看她这般倨傲,倚老卖老,也不觉含怒气:“你若能管教大阿哥,就不会连大阿哥衣食不周受伤都不知道。你仔细告诉本宫,去年冬天大阿哥两次着风寒,是为什?又为什绵延两月都未痊愈?若不是你们这帮奴才懈怠,大阿哥会这般可怜!”
苏嬷嬷倚仗着自己身份,便倔强道:“大阿哥着风寒自是他自己贪玩不爱多穿衣裳,又不
如懿即刻明白:“她是你乳母,却待你不好,是不是?”
永璜低头片刻,眼里噙着泪花道:“想不明白,别奴才也罢,苏嬷嬷跟着那久,为什也这待?饿着,冻着。”
如懿低低道:“人心会为利益变,只有亲情才是不变。”她拉过永璜手,“走,也去看看,你乳母是个什人物?”
如懿牵永璜从暖阁走到正殿坐下,只见个三十多岁妇人从人群后走出来,见永璜便喜笑颜开,伸手扑过来:“好阿哥,原来你先来,叫嬷嬷好找呢!”
惢心蹙眉道:“你是什人,当这儿什地方,见娴妃娘娘居然这般不尊重。”
置些东西。这不,内务府赶紧给挑上好东西来呢。”他说罢便探头,“娴妃娘娘和大阿哥呢,去请个安。”
阿箬伸手拦,不客气道:“可不敢让你进,你可是咱们延禧宫债主,欠着你千儿八百两银子呢。咱们得找个神位把您供起来才好。”
秦立有些难堪,讪讪地赔笑:“阿箬姑娘,那天是喝醉说胡话呢,姐姐您别往心里去!”
阿箬叉着腰嚷嚷道:“姐姐,谁是你姐姐?是你姑奶奶,由着你克扣延禧宫到今天!你去回皇上话,这些东西咱们不敢收,全当是还给你秦公公债务!还要去内务府找总管大人问问,有没有欠条写着,要拿去请皇上瞧瞧。”
秦立吓得脸都白,连连作揖打躬地告饶:“姑奶奶,好姑奶奶,您饶吧。那是犯浑胡说,您看,这两个月内务府欠延禧宫东西,奴才足足加倍儿才敢来。还请姑奶奶笑纳。”
那乳母吓跳,打量如懿两眼,忙赔笑道:“娴妃娘娘万福,奴婢是永璜乳母苏嬷嬷。”
如懿当下皱眉道:“永璜这个名字也是你叫得吗?没上没下!”
那乳母怔怔,不情不愿改口道:“是,是大阿哥。”
如懿听她改口改得快,便也罢,淡淡道:“你照顾大阿哥多年,以后还是辛苦你。”
苏嬷嬷满口笑道:“大阿哥自幼是奴婢奶大,什都听奴婢。日后娴妃娘娘若要管教大阿哥,切都跟奴婢说就是。”
惢心听着阿箬为难他们,正想出去劝,如懿摆摆手,轻声道:“内务府人狗眼看人低,由着阿箬闹闹也好。咱们听着别过分就是。”
海兰笑道:“可不是,这两个月咱们真是委屈够。”
秦立讨饶许久,阿箬才消停些,由着他说拿来东西,殷勤地在旁奉承。
秦立道:“原先伺候大阿哥人都被皇上打发,这是大阿哥从小乳母苏嬷嬷,所以留下来在延禧宫跟着照顾大阿哥。”
旁人听得这声还好,大阿哥不自觉地打个激灵,往如懿怀里缩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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