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二十杖时候,苏嬷嬷渐渐没声气,只剩下低低呜咽声。血渍染红她衣裳,每杖下去,都溅起鲜红血点子。永璜看得有些怕,晃晃如懿手道:“母亲,还要打?”
如懿声音平稳得没有丝波澜,紧紧拥着永璜道:“永璜,你记着,个人做什因,就要承担什果。他们欺负你时候,就该知道这个。所以现在哪怕她受不住被打死,那也是她自己恶果。明白?”
永璜点点头,乌黑眸闪过丝沉稳与坚毅,默默站在如懿身边,直到行刑完毕。如懿见他们拖苏嬷嬷出去,地上只留下摊暗红血迹,拖出老远,方才朗声道:“你们都记好,大阿哥从此之后就是本宫养子,也是本宫唯儿子。谁要敢轻慢他,就是轻慢本宫,苏嬷嬷就是个例子!”
众人响亮地答应声。秦立守在旁,脸畏惧害怕,终于撑不住扑通跪下,求道:“娴妃娘娘饶命,娴妃娘娘饶命!”
如懿冷笑声:“你狗命本宫还不想要!要怎做,你自己看着办!”
肯好好吃药。奴婢虽然贴身照顾,但哪里能时时刻刻都照顾到?”
永璜倚在如懿身边,神色凄苦而畏惧,轻轻摇摇头:“母亲,不是这样。”
如懿突然怔:“永璜,你叫什?”
永璜声音虽轻,却极坚定,他重复声,望着如懿眼睛唤道:“母亲。”
如懿心底软,像是婴儿手轻软拂过心上,那样暖着心口。她攥紧永璜手,为这声“母亲”,从未有人唤过她“母亲”,做任何事情,她都能豁得出去。
秦立吓得身冷汗伏在地上爬不起来,海兰带缕赞许笑意,低声在她耳边道:“最喜欢看姐姐这个样子,看着姐姐,便什都不怕。”
当晚宫人们便收拾东配殿出来给大阿哥住下。如懿亲去看,三间阔朗屋子明光敞亮,朝向亦好。因着是男孩子住,收拾得格外疏朗。间卧房,间书房,间休息玩耍地方。每日膳食若不在读书书房里用,便是跟着如懿。伺候大阿哥人全是新挑上来,如懿盘查底细干净,才许照顾着。如此忙大半日,无不妥当。延禧宫上下也因为新得个阿哥,皇帝又赏赐不断,知道是时来运转
苏嬷嬷嚷起来:“大阿哥,您虽然是主子,可说话不能这没良心,您可是喝着奴婢血吃着奴婢肉长大,您可不能睁眼说瞎话!您……”
如懿心思沉,将手里茶盏重重搁,碧绿茶汤立刻泼出来,如懿厉声道:“三宝,小福子!把这个藐视主上刁奴拖出去,立刻给本宫杖打三十,打完赶出宫去!不许她再伺候大阿哥!”
三宝立刻答应声,伸手和小福子拖她出去。
如懿又道:“行刑时候让所有宫人都到院子里给本宫看着,看看背叛主上欺凌主上是什下场!”
那苏嬷嬷刚被拖出去时候口中犹自乱嚷,杖板落几下下去,便只剩下呜呜讨饶声。如懿拉着永璜手站在廊下,看着血红杖板杖杖用力落下去,在碰到皮肉筋骨时候发出沉闷碰撞声,沉声道:“永璜,别怕!你就看着,看着那些欺负你人怎败在你手下,受他们应受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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