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却见纯嫔忧心忡忡地赶过来,在后头唤声:“娴妃娘娘……”
如懿见她神色不似往常,忙将地上柳枝捡起递到永璜手中,嘱咐他乖乖玩耍。纯嫔匆匆请个安,便上前挽住如懿手欲落下泪来。如懿忙低声道:“这是怎?”
纯嫔泪眼蒙眬地看正在逗鱼永璜眼:“听说大阿哥今天在尚书房被罚跪?”
如懿惊异地看她眼,将她拉远走到梧桐树底下道:“你怎知道?”
“在尚书房伺候小栗子原是宫里出去人,本想早点打发他在尚书房伺候,以后永璋去尚书房读书也多个人照顾。没承想刚在甬道上碰到他,却听他说这件事。”她悄悄瞥眼永璜,“大阿哥受委屈吧?”
学士,要们都要听话。”
如懿微笑:“这是好事呀。明日母亲就陪你去见过新太傅。”
永璜丢下手里柳枝,委屈道:“可是新太傅们对儿子不好!明明永琏第天读书,坐不住,可是新太傅们居然罚,罚在尚书房外头跪半个时辰,连教黄太傅都不敢拦着。陈太傅还说下次太子……”
如懿立刻警觉:“什太子?”
永璜茫然地摇摇头:“母亲,什叫太子?陈太傅叫这声太子,被柏太傅喝止。”
如懿叹口气:“咱们都是嫔妃,比不得皇后嫡亲孩子尊贵,也是有。”
这句话勾起纯嫔伤心事,她眼圈微红,忍不住呜咽道:“大阿哥都这样,那永璋以后……”
如懿忙安慰道:“皇后那疼永璋,照顾他人是最精细。连永璜都羡慕呢。”
纯嫔脸上不敢露出哭意来,只得擦泪,低首附在如懿身边道:“正是为这事伤心呢。今儿午膳皇上是在那儿用,居然说起永璋不太聪明。”她急得六神无主,“永璋怎会不聪明呢?”
如懿微微迟疑,还是道:“听永璜说,永璋岁时候还爬得不太利索。乳母嬷嬷们不是抱着就
如懿心中没来由地紧,脸上还是如常笑道:“母亲也不知道什是太子。但是好孩子,太傅说话大多有深意,你别逢人便去问,这话不能问。你说,陈太傅还说什?”
永璜乖巧地点点头,又哭诉道:“陈太傅说下回永琏再不听话,就要把儿子关黑屋子里去败火。”他十分惧怕,“儿子知道什是败火,去年儿子风寒时候,苏嬷嬷没叫太医来看,反而把个人关在黑屋子里不给吃。那时候怕极!”他紧紧抱住如懿,“母亲,再不要败火!”
如懿满心酸楚,却有更深无奈如重云压着她心头,她紧紧搂着永璜,柔声道:“好孩子,母亲与你额娘都是嫔妃身份,所以你身份也不如二阿哥贵重。在尚书房读书,难免会受些委屈。”她温和语气里有不容转圜坚定,“可是你要记得,你是你皇阿玛孩子,有母亲照料,不能由着他们欺负你。下回再有这样事,你便告诉太傅,他们这样罚你,皇阿玛知道?”
永璜睁大眼睛道:“母亲,可以这样说?”
如懿鼓励似抱抱他:“你是皇阿玛长子,照顾幼弟是应当,但也不能委屈自己。不管是谁,是你乳母也好,太傅也好,母亲都不许他们欺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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