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怔,只得点点头。
如懿再见到皇帝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养心殿还未掌灯,殿内是金红色淡淡余晖,由着光影由浓转淡。皇帝语气听不出点悲喜之情,只是低头练着书法,并不看她
海兰正欲说话,如懿挡住道:“知道你要推辞,可你身边只有叶心和春熙,三宝在你身边,也多个照应。”她忍不住热泪潸潸:“从此,们想要相依为命、守望相助也不能得……你……要好好护着自己。”
李玉道:“奴才不能多留。那惢心,你陪小主好好收拾,明日奴才送小主去吧。”他伸手请过永璜:“大阿哥,按着旨意,奴才眼下得把您送去纯嫔娘娘那儿。”
永璜满脸是泪,只扯着如懿袖子依依不舍,如懿含泪放开他手,强忍着道:“去吧,好好活着。记得,出这里就不要再回头看,定不要。以后也别再和任何人提起母亲,知道?”
永璜哭着走出去,果然没有再回头。如懿泪潸然而下:“真是听话孩子。”
李玉伤感道:“小主连大阿哥都这疼爱,奴才实在不相信小主会去害别人孩子。”
口玉言,谁也不能劝。再加上阿箬……”他作势拍下自己脸,低声道:“慎常在几乎是专房之宠,皇上时常要她陪着,旁人要进言也不能啊。”
海兰道:“可是因为大阿哥激怒皇上缘故?”
李玉忙道:“那倒不是。小主啊,趁着现在只有奴才在,明天又是奴才送小主入冷宫,些金银细软,小主好好收拾起来,到冷宫那种地方,也有要用钱地方啊!”
他话音未落,却听殿门“吱呀”声被推开,三宝和惢心哭着进来跪下道:“小主,奴婢和三宝商议过,奴婢哪里也不去,和三宝跟着去冷宫伺候小主就是。”
如懿落泪道:“你们可疯,跟去那儿做什?留在外头,还能找个好主子伺候。”
如懿用力按住眼角即将落下泪:“什都不必说。李玉,幸好你还在皇上身边,如果你还记得曾经扶持过你,那有朝日,在保全自己情况下,能帮上手时候,定要帮把,别让死在冷宫里也不得瞑目。”
李玉跪下磕头道:“奴才永远都会记得,是谁替奴才上药,是谁暗中拉拔奴才到今时今日这个位置。”
如懿点头道:“你知道就好。你坐到这个位子不容易,当年王钦是怎掉下来,如今你自己也要小心。”
李玉感激得热泪盈眶:“奴才没有别本事,但会尽己之力,极力保全小主在冷宫平安。”
如懿沉默片刻:“那你再帮个忙,想最后见见皇上。”
李玉道:“可不是,二位可别糊涂。”
惢心哭道:“奴婢自知命贱,留在外头也只是被人轻贱,情愿跟着小主。奴婢说过,要生世伺候小主。”
三宝亦道:“奴才也跟着去。”
李玉想想道:“小主虽然被废为庶人,但冷宫里也不能没有人照顾,带个去也是可以。别不说,以前惢心和阿箬不总是合不来,留她在外头,只怕委屈更多。”
如懿擦擦泪道:“那好。冷宫再苦,惢心跟着总还好些。至于三宝……”她看戚戚然海兰眼:“你便跟在海贵人身边,从此伺候海贵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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