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接过看,自己也是全然未识。
惢心只撇嘴道:“皇后娘娘也太节俭,说是赏翡翠珠子手镯,结果里头大半不是翡翠,竟是旁东西,枉咱们还直宝贝似戴着。”
如懿道:“这种外邦进贡来东西,有什缘故还真不好说。”
江与彬见主仆二人皆是茫然沉吟,便道:“小主若放心,请给微臣瞧。”
如懿递到他手中,笑道:“女儿家东西,江太医也都识得?”
“海贵人在圆明园有身孕。”
如懿大喜不已,却被更多担忧覆没:“你要她万事小心。”
江与彬唇角含缕笃定笑意:“海贵人胎都落在微臣身上,如今快四个月,胎像已经稳当,别人要做什,怕也难。”
如懿按着心口,露出比欣慰笑容:“那就好。”她想想,取过妆台上翡翠珠缠丝赤金莲花镯:“身边再没有比这更贵重东西,这还是当年皇后赏,替送给她,留在身边,当个念想。”
惢心劝道:“小主总有出去日子,要被皇后知道拿这个送人,怕是不好。”
小主呢,偏偏被困死在这里。”
正说着,江与彬进来,躬身施礼道:“小主万福,微臣奉旨来给小主请平安脉。”
如懿笑着伸出手腕:“本以为太医是治病救人,可是你每每来请平安脉,旁人知道平安,岂不是给你添堵?”
江与彬淡然笑,两指隔着纱绢落在如懿手腕上,感觉着她脉搏跳动:“微臣责任,只是管照小主安好,其余微臣都不必理。”
如懿掰着指头算,玩笑道:“来得比往日勤,可是冷宫里有什人牵着你来?”
江与彬仔细看看,放在鼻端嗅会儿,又取过惢心掌心那些碎翡翠珠片看,敛容正色道:“女儿家东西微臣不定都识得,但
如懿凝神片刻,笑道:“这串东西算是跟最长久。只别让人瞧见就好。”
江与彬伸手便要去接,哪知手上个不稳当,那赤金莲花镯便落在地上。那镯子本是用大颗翡翠珠子串成,因着翡翠易碎,每颗珠子两头皆用打成莲花形状赤金片护住,翡翠珠身上绕以藤蔓形状绞金丝。谁知堪堪落在砖地上,其中两颗便落个粉碎。
惢心心疼得直念佛,忙蹲下身捡起来道:“可惜可惜,这碎两颗拆下,戴在手腕上就会觉得紧。”
如懿道:“也罢。反正咱们出不去,碎也没人看见会怪罪。”
正说着,惢心轻轻“咦”声,掰开那珠子碎裂地方,里头竟掉出颗小指甲盖大小黑色珠子。惢心对着光线瞧,奇道:“有很淡很淡香味,只不知是什?”
江与彬看惢心眼,面上都有些珊瑚之色。惢心不好意思,便转身去添茶。
江与彬素来是温和神色:“太后嘱咐,知道微臣管着冷宫差事,嘱咐微臣,别让小主七灾八难地难受。”他向着在廊下烧水惢心微微笑:“惢心姑娘可以闲些,除旧疾,小主切安。”
惢心脸上红,旋即淡然道:“可是奴婢觉得小主瘦许多。”
“清瘦是福,若过于丰腻,反而引发种种病端。”他笑意澹澹,“后宫最近添桩喜事,想来小主听也会喜悦。”
如懿含笑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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