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妍见来人多,也不便久留,气哼哼道:“别假惺惺!你所作所为,真以为不知?”说罢,便拂袖而去。
绿筠连连苦笑:“都知道收敛本性,为孩子安分守己,嘉贵人这般性子,可怎收场呢?”
可心道:“人在做,天在看,由着她去吧。小主就该告诉皇上,嘉贵人擅自出宫,顶撞小主。”
绿筠抚抚鬓角,摇首道:“多事不如少事,何苦与人为难。也是可怜他为人额娘心肠吧。”说着,便也有可心扶着去。
古董房掌事太监便把应玉器瓶罐送进九阿哥房中,在他枕边紫檀长桌上罗列排好,叮嘱乳母道:“这是纯贵妃吩咐,玉器都要放在离九阿哥近地方,以作宁神安枕之用,可别错地方。”
春日黄昏暗下来早,夜色朦胧如纱,合着最后道明紫霞光,将阿哥所披拂于沉沙板暗金之色下。窗外梨花开到盛极,只消场春雨,便可断送最后繁华。偶尔有风吹过,拂动满树雪色芳菲,花影沉沉欲坠。
玉妍在阿哥所外徘徊许久,苦于不得进殿,正巧绿筠经过,她也不理会,别过脸只作不见。
倒是绿筠却不过情面,先唤句:“嘉贵人如何在这里?”
玉妍草草行礼,倔强道:“纯贵妃娘娘可要指责嫔妾擅自离宫?皇上是责骂嫔妾,让嫔妾无事不得离宫,可嫔妾九阿哥体弱不安,嫔妾也不能来阿哥所看看?”
可心不忿道:“嘉贵人也曾经做过贵妃,协理六宫,自然知道祖宗规矩。探望阿哥有时日安排,不是凭谁想进阿哥所就能进。”
乳母们因着玉妍失宠,对九阿哥也没那上心,嘴里答应着,身上却懒懒。到夜间时分,乳母们愈加懈怠,其中个陈嬷嬷道:“太医说九阿哥喝不下药去,那药太苦,九阿哥喝便吐,便让们喝化作奶水喂给九阿哥。”
另个李嬷嬷道:“那药比黄连还苦,九阿哥舌头怕苦喝不下,咱们舌头难道就不是人舌头?喝口就悄悄倒,阿弥陀佛,喝碗蜜都还缓不过劲儿来呢。”
陈嬷嬷笑道:“原来姐姐和样。其实不就是伤风,盖
绿筠忙按住可心道:“嘉贵人,伺候九阿哥嬷嬷是直跟着你,想来对九阿哥也会精心照料,你安心就是。”
“奴才嘛,都贱!”玉妍瞟着可心道,“日不打不骂就要翻天,离启祥宫,没有盯着,哪里还能照顾好孩子。”接着,玉妍冷笑道:“纯贵妃也是有儿女之人,虽然自己孩子教养不善,也不必这对旁人孩子。要知道,若是对孩子关心不够,来日还不知养出什黑心种子来呢。”
绿筠凡事好性,却最听不得指摘自己孩子话,时如何能忍,讥巧道:“嘉贵人这话说不错!要是为娘其身不正,确是要报应在孩子身上。本来这个时候,九阿哥是该养在您身边,不比这般受苦吧!”
玉妍气得面红耳赤,正要辩驳,刚巧古董房掌事太监送东西过来,见绿筠忙趋奉道:“纯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嘉贵人安。”
可心道:“嘉贵人味只会讥嘲旁人,自己却什都帮不上。若不是有小主操持,九阿哥只怕连些安枕玉器都得不上。能指望嘉贵人这位额娘做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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