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抚着心口,将阵抽痛忍下,缓过口气道:“就因为本宫只是皇贵妃,也是嫔妃,颖妃、容妃她们眼里才没有本宫,就连小小个惇贵人都敢藐视本宫。若本宫是皇后…”
这念头不过转,想想也无十分把握,便住口。春婵想着要哄她高兴,便絮叨着该去擷芳殿看几个孩子,嬿婉才稍稍平和,起身更衣打扮,便往擷芳殿去。
那语气里毫无尊重之意,晋嫔实在气不过:“怎皇贵妃娘娘还拿不得自己主意?乌拉那拉氏早已为皇上厌弃,为何要遵循她留下旧例?”
颖妃不喜嬿婉,更看不上晋嫔,讽刺道:“晋嫔你大概是忘,翊坤宫娘娘旧例多是遵循从前孝贤皇后所留下规矩。孝贤皇后与你都是出身富察氏,你如今要改,岂不是驳同族颜面?”
这来庆妃更是忧心忡忡,“是啊,皇上最尊重孝贤皇后,这些规矩改不得。还是翊坤宫娘娘那时候怎办,咱也怎办吧。”
庆妃虽然无宠无子,但是太后手提拔,皇帝对她也十分客气。她这般言语,众人更不会有异议。嬿婉肚子气发作不得,只得看着其余人等,再三追问意见。
颖妃见众人沉默不言,笑吟吟道:“若是皇贵妃此刻得太后万分钟爱,顺太后心意略作更改也无妨。但若失太后欢心,做即错,那就不好。”
嬿婉被截断话头,心中大为不喜,但定睹看是香见,少不得忍耐。她低头抿抿茶,不动声色地抿去唇角愤慨之意,听着春婵替她发作,“容妃娘娘真是稀客。”
香见冷笑:“你主子若不喜欢来,大可去吿诉皇上。”
香见唇角微微扬,笑意明媚,却也有那丝显而易见轻蔑。
嬿婉忍耐着微笑:“盼容妃来还来不及呢。容妃方才说要援引翊坤宫娘娘昔日旧例,只怕皇上会介怀。”
香见满不在乎地往自己座位上坐,“是皇贵妃自己满心主意,只想施展吧?只是皇贵又有定把握,你意思皇上就很喜欢?”
谁不知自从七公主被送回颖妃身边,嬿婉便彻底失太后欢心。慈宁宫请安觐见,甚少有她份。便是每回去,太后也总有理由推说不见,或是与命妇福晋们聊天,将她撂在外头,候就是两个时辰。想到此节,蒙古嫔妃们都低头暗笑。
嬿婉满腹气苦,只得道:“既然大家都这看,那就切遵循旧例吧。”
这仗锋羽而归,嫔妃们得意得意,怕招惹是非也不愿多留,也便散。
嬿婉于人后更是气不过,“你瞧瞧这些人,变着法子给本宫添堵,从未真心顺从本宫!”
春婵替她捶着肩,好言劝慰道:“小主别急,凭她们怎样,您都是六宫第人,地位最尊皇贵妃。”
庆妃性子谨慎,想想便道:“因循守旧也并非不好,至少当年翊坤宫娘娘主持节庆,皇上和太后都很满意。”
婉嫔便点头:“庆妃所言极是。”
颖妃也是推波助澜,不肯有刻消停,“皇贵妃大可推陈出新,只是万太后不喜,皇上不喜,那可怎说?”
嬿婉深吸口气,将那笑容撑得更加饱满,“年节下安排,正月里赏赐,本宫都想添倍…”
香见照旧打断她,“翊坤宫娘娘从前怎做,皇贵妃最好也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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