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人呢?”公子卬隐隐不悦。
“禀公子,夫人唤家老有事,家老特命末将先行领引先生,说他片刻即来。”
公子卬本想到厅门迎接,想想未动,挥挥手道:“去请先生进来吧。”典门出得正厅,恭恭敬敬将客人领入,悄悄退出去。
“在下薛国猗垣,久闻公子贤明高义,特来拜望。”
公子卬眼前亮!面前这个黧黑年轻人领大红金丝斗篷,顶六寸高墨玉冠,英挺威武,气
人向总管老人拱手道:“家老安好。在下正是薛国猗垣。”家老道:“公子已在府中等候多时,先生请。”猗垣从容笑道:“家老呵,猗氏老族有个讲究,首次遇家老必得送件薄礼,叫路通吉。不成敬意,请家老笑纳。”说话间身后俊仆已将个精致小木匣捧到家老面前。家老看木匣四边包金,便知里面决然是名贵珠宝,惊喜得深深躬,“先生大富大贵,小老儿三生有幸。”怀抱木匣忙不迭道:“先生请。”
猗垣笑道:“在下有件小事相烦,不知家老肯赏方便否?”
“先生有事但讲,小老儿在公子府尚算通达。”
“在下有爱妾,心慕公子夫人已久,托在下为夫人带来件礼物。因在下行程匆匆,未必有幸睹夫人风采。相烦家老代在下转送夫人,在下他日再专程携小妾拜见夫人。不知可否?”席话温文尔雅,给人好事却象求人般,教人好生受用。
家老脸泛红光,抱匣拱手道:“能代先生为夫人效劳,小老儿深为荣幸。”
猗垣从俊仆手中接过个在风灯下发着幽幽绿光玉匣,双手捧起,“家老,这是西域雪山之国件貂裘,消融大雪于三尺之外。匣内尚有小妾柬,请转送夫人。”
家老毕恭毕敬道:“先生真乃大雅之士,小老儿即刻去见夫人。”又回身高声道:“典门何在?”个将领模样守门将官跑步而来。家老肃然吩咐:“领先生去见公子,对公子说夫人唤有事,即刻就来。”
典门将官声答应,谦恭领着主仆二人向正厅而来。
公子卬正在厅中欣赏口名剑。在剑架上看来,这把剑剑鞘铜锈斑驳,剑身长二尺许,显然是口名贵古剑。凡在厅中等候贵客时,公子卬都在赏玩这口名剑。在他看来,府中所有珍宝价值都不如这口名剑。战国兵争时期,拥有口名剑非但是身价地位倍增,且其实用价值更是异乎寻常。现下他其所以在这里耐心等候,是因为叔父公子梁向他竭力推荐拉个薛国巨商,说这位商人如何有古人之风、如何有名士情怀、如何拥有天下罕见珍宝且性格又如何豪侠,说这位商人就常住洞香春最有名雅室,已经成为名士*员们争相结识人物等等大串。公子卬本来生性好奇,听叔父公子梁这番绘声绘色介绍,不禁想见见这个神秘大商人。公子梁慨然为他相约,说定今晚来访。如何掌灯已有三刻,客人还未到来?当然,最大可能是王街塞车,否则见他公子卬客人是不敢在酉时首刻之后到来。说起来,王街这车流真是教人无可奈何,看来还得和魏王提说番,最好是将老红墙拆掉,将王街再加宽三丈,否则还真不方便。
这时典门将官走进进来,“禀报公子,齐国先生猗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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