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国破之危也。”
白发老人未动声色,身体却是轻轻抖。红衣人揶揄笑道:“如此轻松,要大军何用?”卫鞅冷冷笑,“先生若不知上兵伐谋为何物,也就罢。”竟是副不屑与之再讲神色。
红衣人却非但没有不悦,反倒是爽朗大笑,“中庶子卫鞅果然不凡!佩服。”
有人高声问道:“这位是中庶子卫鞅,却不知红衣先生何许人也?”
“士人论政,时下风尚,何须留名?告辞。”红衣人起身拱,大袖挥洒而去。
卫鞅默然,又举爵饮而尽,低头默默思忖着什。围观众人见骄傲红衣人已去,年轻人似乎已经无心论战,便也纷纷散归原处,大厅中时又静下来。白发老人悠然道:“公子坚刚严毅,锋锐无匹,划策之精到实是罕见。然算划深刻者,阻力必大,望公子以天算为本,徐徐图之。”卫鞅猛然抬头,爽朗大笑,“前辈,更相信人为。”
不想红衣人报出卫鞅名字后,厅中已经议论纷纷。为卫鞅上酒侍女轻步如飞,向后厅飘去。片刻之后,个清秀异常布衣士人来到大厅。此时白发老人正和卫鞅殷殷道别,布衣士人便站在厅口屏风侧专注端详卫鞅。卫鞅送走老人,回身来到自己案前,将个金饼放到铜盘中便要出厅。却不想侍女捧着金饼轻柔笑道:“洞香春主人立规,客人但有高论,分文不取。敬请先生收回。”卫鞅怔,却是爽朗笑,也不推辞便将金饼收起。侍女低声笑问:“不知先生明日还来否?”卫鞅酒意犹在,揶揄笑道:“也是分文不取?”侍女点头笑答:“也许永远都是。”卫鞅对这慷慨回答似感意外,不禁又阵大笑,径自出厅下楼去。走到庭院树荫处,却听身后有人道:“先生留步。”
卫鞅回头,却见个清秀布衣士人拱手迎来,“闻听先生颇通弈道,不知肯赐教否?”卫鞅惊讶道:“你是何人?如何知喜欢棋道?”布衣士人道:“游学士子而已。安邑城对洞香春是没有秘密。”卫鞅听说是游学士人,不禁释然笑道:“今日无此心思,下次若邂逅相遇,定当请教。”布衣士人道:“洞香春既可手谈,又可广闻博见,先生何不多多光顾?”卫鞅揶揄笑道:“多多光顾?洞香春博金如海,只怕成顾光。”布衣士人被逗得“噗”笑,忽然孩童般顽皮笑道,“怕它何来?洞香春棋室从来分文不取。再说,他们请谋划雅室改装,特许有个好友来访呢。”卫鞅见他少年般天真,童心忽起,哈哈笑道:“那来就说,找这个布衣游学?”手中比划着他清秀模样。布衣士人竟是脸泛红晕笑道:“用不着,你进门就知道。”卫鞅笑道:“也好,反正近日要来次。”布衣士人道:“最好后日晚上。”卫鞅笑问:“却是为何?”布衣士人笑答:“后日歇工。”卫鞅大笑:“为人做事,身不由己也。好吧,走。”说罢扬长而去。布衣士人却站在树荫里静静望着他背影,直到卫鞅去远。
次日清晨,丞相府刚刚开始洒扫庭除,卫鞅便骑着白马驰出城外。
沿着涑水岸边阵急驰,他身上已是微微冒汗。放马跑出三十余里,便走马而回。想到昨夜在洞香春遇见白发老人,他便不能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