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太子毕竟年幼啊!若有闪失,何以为继?”卫鞅哽咽拜倒,“臣请君上收回成命。臣以为,臣之处罚合乎法度。”
“左庶长,快快请起。”秦孝公扶起卫鞅,“生死有命,国运在天。只要等顺应民心潮流,变法图强,秦国岂能因没有个嬴驷而后继无人?公子虔事,你也无须在心。嬴渠梁不能做变法后盾,岂非妄为国君?”
卫鞅感动沉默,热泪纵横。
“左庶长,你忙吧。还要去办件好事儿呢。”说完,颇为神秘笑笑便走。
渭风客栈可是大大热闹起来,不阔都不行。
。戎狄部族军兵和少数世族私兵,律取缔遣散。旧式战车全部淘汰,新建支神速快捷辎重车队。秦国军队之主力,则是以铁甲骑兵和野战步卒为主新军。有三万真正精良铁骑,两万勇猛善战步兵甲士,则秦国足以纵横天下!”
秦孝公不禁大笑,“景监,拿酒来!”
景监高喊:“上酒——!”
老仆人大盘捧来三爵尊。秦孝公上前,亲自掌尊,斟酒入爵,双手捧起第爵递到卫鞅手中。景监迅速将第二爵捧给孝公,自己端起爵。
秦孝公慷慨举爵,“来,为秦国第二次变法,干!”
不管白雪和侯嬴如何淡漠于这家客栈经营,客栈都无可阻挡兴盛起来。尽管山东六国上层对秦国变法依然嗤之以鼻,但雄心勃勃富商大贾和著名工匠们可是见微知著,早早嗅到从函谷关西边飘出诱人商市气息。牛车马队从函谷关、大散关、武关和太行山离石要塞络绎不绝来到栎阳。最多是魏国商人和楚国商人,当然也包括陇西之外和阴山漠北迢迢而来匈奴马商。这些衣饰华贵挥金如土生怕不能显示实力富商大贾们,在还没有吃准秦国商情之前,都不可能建立自己固定根基,自然要住在最气派客栈里奔波生意。渭风客栈是名满天下魏国白氏老店,又是栎阳最豪华客栈,整洁清幽,酒菜自成格,自然成富商大贾们趋之若骛名店。谁能将商根扎在渭风客栈,谁便能在同行面前将胸脯拍得啪啪响,借酒高高嗓子,“走!到渭风客栈,在下做东!”那种实力气运张扬,实在令挤不进渭风客栈而在二三流小店落脚商贾们牙根发痒。
本来,白雪从墨家总院回来后与侯嬴商议,准备将渭风客栈改建为自己在秦国庄院。她想,和卫鞅婚期已经不远,婚后常住这里,将这里真正变成自己家。她不想住在卫鞅府邸后院做个既招摇又不自由贵夫人
“叮当”声,三爵相碰,三人饮而尽。
“君上。”卫鞅深深躬,“臣请罪。”
“请罪?左庶长何罪之有啊?”秦孝公惊讶。
“臣擅自治罪于太子及太子傅,请君上处罚。”
“处罚?”秦孝公喟然叹息,“左庶长不必惶恐不安,这次动荡由嬴驷逆子引起,若非你临危不乱,执法如山,岂能如此迅速安定老秦人之心?扪心自问,你是救嬴驷逆子条命。若在栎阳,面对汹汹国人,岂能不杀太子以谢天下?已经削去太子封号,命嬴驷以士子之身到山野磨练。他没有母亲,是想留他条活命,也没有再严厉追究。左庶长,你不怪嬴渠梁枉法徇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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