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无
乌云遮月,队骑士沿着大河东岸向南飞驰,清晨时分到达安邑。
魏惠王刚刚梳洗完毕。这些天他直闷闷不乐,火气很大,连柔媚有术狐姬也不敢来讨好他。庞涓死,魏惠王顿时觉得胆气虚。庞涓活着时,魏国精兵名将天下第,可以任他对列国颐指气使,说攻谁就攻谁!各国使者无不成年累月泡在安邑看他脸色,刺探到星半点儿消息,立即快马回报本国。那时侯,别说他这个魏王,就是魏国个大夫,列国都奉若神明,生怕惹脑魏国。魏惠王打个喷嚏,列国都要伤风咳嗽,那是何等威风惬意!纵然在桂陵战败后,列国也还是唯唯诺诺。谁想马陵道战后,各国竟然齐翻脸。且不说同出源韩国赵国,那早已经是势同水火,连向来以魏国马首是瞻楚国,也骤然翻脸,非但同齐国结盟,而且要讨回自愿割让给魏国淮北九城!还有燕国这个最没出息老牌软蛋,竟然也敢撤回使者,给魏国个冷脸。齐国不消说,已经是魏国大敌。秦国呢,更是百年以来对魏国恨之入骨夙敌。这些大国风向骤转不要说起,就连鲁国、邹国、薛国、宋国、卫国这些小诸侯,竟也撤回驻安邑使者,纷纷向齐国楚国献媚去。
魏惠王是在两代霸业基础上即位称王,近三十年来,他从来没尝过被天下如此冷淡滋味儿,时窝火得不知摔碎多少名贵宝器。想来想去,他竟恨上庞涓,也恨上孙膑,甚至连鬼谷子都恨上。这个老东西忒邪门儿,教出两个鬼学生,没个堂堂正正主儿!个只会硬碰硬,个只会使阴招儿,害得他十几万精兵竟做屈死冤鬼。要不是太子申、公子卬带领三万精兵赶回,别说安邑不保,就连威震天下魏武卒只怕也会个不剩死在马陵道。
梳洗完毕,魏惠王独自人到园林漫步去。他是个喜好热闹豪阔君主,身边从来都是莺莺燕语大群,要就是和狐姬纠缠在起。象今日这样独自漫步,还真是数十年来第次,宫中内侍与侍女竟然都不知道该不该跟着国君。走阵,他觉得累,便坐在草地石墩上望着波光粼粼湖水发呆。若非上天有眼,保住太子申、公子卬这两员大将和三万魏武卒,就是赵国这样二流战国来攻安邑,也无法自保呢。魏罂啊魏罂,魏氏祖先基业如何被你弄成这般模样……就在他烦躁不安时候,内侍来报,说河西将军龙贾星夜赶回,正在宫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魏惠王不耐挥挥手,没办法,只有回宫见这个倔犟“龙不死”。
阵沉重急促脚步声,老将军龙贾大步匆匆走进来,风尘仆仆,汗流满面,头盔下白发水淋淋贴在两鬓。立即,股浓浓汗腥味儿便在这芬芳大厅中弥漫开来,魏惠王不禁皱皱眉头。
“臣,河西守将龙贾,参见王。”
“龙老将军,何事如此匆忙啊?”
“秦国大军,已经秘密开进洛水东岸。臣察其意图,欲与在河西决战。军新败,士气受挫,臣请王速做部署。”龙贾显然很急迫。
魏惠王惊怔,又略沉吟,便哈哈大笑起来,“秦国?老军破车!敢打河西主意?老将军弄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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