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为诸侯,而秦周分离;离五百年,而大合于秦;合十七年,则霸王出。”
听嬴驷背得字不差,秦孝公意味深长笑,“你,信不信老子国运预言?”
嬴驷时沉吟,竟不知如何应对。他第感是惊讶与震撼,老子预言岂不是给秦国个新精神火把?分五百年而合,现下秦已立国四百二十多年,那岂不是说再有七八十年秦国就将与“周”大合?老子是周王室太史令,他说得这个“周”,自然囊括天下诸侯,而绝不仅仅是龟缩于三川隅事实上比寻常小诸侯还要窝囊“周王城”;直到今日七大战国,也依然在口头上承认周王室为“天下共主”。如此说,与“周”合,就是与“天下合”,“大合于秦”,就是秦将代替周统天下!而七八十年,也就是两三代人岁月,相比于舜帝预言实现两千多年,何其短也!有如此辉煌前程,秦人自然倍加奋发,比国君任何激励诏书都要有威力。几千年来,“天”暗示对于庶民国人是无比神圣,他们承认服从“受命于天”大人物,心甘情愿为他们流血拼命,成就他们大业。别不说,舜帝预言就长期支撑嬴秦部族浴血奋战,能说这种国运预言威力不大?春秋战国以来,多少新老贵族都在夺权中假托“天命”以聚拢人心,老子“合秦”预言岂非求之不得天命诏书?既然如此,大父、公父为何都秘而不宣呢?果真是忌讳“泄露天机”之罪?天机若果然不可泄露,老子何敢明言?
看来,大父、公父定还有埋藏很深想法没有说出来。嬴驷沉吟正在这里,他正襟危坐,谨慎回道:“公父,儿臣对阴阳天命之学素来陌生,不知从何谈起。”
“如此说吧。”秦孝公道:“若是神明占卜,说你将为天下霸主,你何以待之?”
嬴驷没有犹豫,“纵然天命所归,亦需不懈努力。儿臣当似有若无。”
“好!”秦孝公拍案而起,“公父要,就是这‘似有若无’。”他在亭中缓缓踱步,字字斟酌,“你大父临终时对说,他其所以没有将这个预言早日告,就是怕恃天命而骄,反倒自绝于天命。驷儿啊,要知道,个君主,沉溺于天象、占卜、童谣、谶语之类,非但荒唐,而且丧志。往远说,三皇五帝可算天命所归。但是,舜帝却囚禁尧帝而当权,大禹则囚禁舜帝而当权,天命何在?往近说,周室天子哪代不是聪慧英武?偏偏却痴信天命,在大争之世龟缩自保,而今只留下洛阳成周三四百里,何其凄惨!如此天命,有胜于无。再往近说,楚宣王痴信星象,竟因彗星径天而乱阵脚,用土地城池收买魏国齐国,要灭秦国。最后呢,丢城池,穷国家,还没有结成灭秦同盟。你要牢牢记住,天命星象从来不会垂怜弱者,它永远都只是强者光环!”
“公父之言,鞭辟入里,儿臣永生铭记。”
“嬴驷,秦国纵然可统天下,也要步步代代去苦做,去奋争。万不可乱心志,走入歧途啊。”秦孝公语重心长。
“公父,秦国正道,乃坚持公父与商君创立法制,而不是坐待天命所归。儿臣深知,没有新法,就没有强秦,没有新法,就没有庶民国人真诚拥戴。秦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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