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枭!”车英声怒吼,劈手抓住甘龙脖颈衣领把拎起来,又重重摔到地砖上:“捆起来!这只贼老枭,撞石柱、割耳朵,断手指,照样害人,死不!”变法后秦国新军中平民奴隶出身者极多,对变法深深感恩,对旧世族本能仇恨,今日拘拿逼杀商君老贵族,本来就人人争先,要不是怕杀场没主犯,岂容老甘龙自在半日?此时听国尉命令,两名甲士大步赶上,将地上猥琐成团老甘龙,竟绳子狠狠捆起来!
个月后,秦国大刑,刑场依旧设在渭水河滩。
图谋复辟世族八十多家千余口男丁,全数被押往渭水刑场。以嬴虔主张,株连九族,斩草除根,杀尽老世族两万余口!可是嬴驷断然拒绝,在这种斡旋权衡大事上,嬴驷向来是极为自信。他相信,只要除掉顽固元老嫡系成年男丁,就足以稳定大局,物极必反,太狠只能伤及国家元气。
消息传出,举国震动!老百姓们从偏远山乡络绎不绝赶到咸阳,都要看这为商君昭雪天地大刑。关中老秦人更是拖家带口,赶大集般从东西官道流向咸阳城南渭水草滩。六国特使也匆匆赶来——这是秦国大事,但六国却都担着干系,当初逼杀商鞅,六国都是对秦国强硬施压;如今秦国又要翻个个儿,会如何对待原先这笔旧账?山东六国心中却是忐忑不安,都觉得这是件摸不透棘手事儿;如今秦国不是从前,谁愿意轻易开罪于这个强邻呢?
时当初夏,东西十多里渭水草滩片碧绿,变成人山人海。聪明商人们干脆将杂货帐篷搬到草滩,农人们趁着看热闹,还买夏忙农具盐铁布帛等,举两得,生意竟是分外红火。但最引人注目,还是那逶迤熟里酒肆长案
然面色通红,高声道:“君上,臣请亲自缉拿乱臣贼子!”
景监却是阴沉着脸:“臣请为监刑官,手刃此等狐鼠老枭!”
“公伯以为如何?”
蒙着长大面罩嬴虔身子不自觉抖下,声音却很是平淡:“为国锄*,理当如此。”
“好。”嬴驷轻轻叩叩书案:“山甲将军辅助国尉,樗里疾辅助上大夫,其余刑场事宜,司马错将军筹划。也该解。”
会商结束,车英带着山甲立即出宫,调来五百步卒五百马队。车英派山甲带领大部军兵去世族各府拿人,个不许走脱!自己却亲自带两个百人队来到广场。老贵胄们正在涕泪唏嘘向着宫殿哭喊,突闻铿锵沉重脚步,不禁回头,却是大惊失色——车英手持出鞘长剑,正带着队甲士满面怒色大步逼来!
“你,你,意欲何为?”杜挚惊讶喊起来。
“给齐拿下!”车英怒喝声,长剑直指杜挚胸前:“国贼竖子,也有今日?!”
杜挚吓得踉跄后退,正巧撞在个甲士面前,立即被扭翻在地结结实实捆起来。时间,苍老吼叫接连不断,百余名元老贵胄统统被捆成串。只剩下枯瘦如柴须发如雪老甘龙,甲士们却难以下手,只怕捆坏这个老朽,杀场上没首犯。车英大踏步走过来,盯住这个浑身血迹斑斑老枭,冷冷笑道:“老太师啊,想什呢?”
“竖子也,不可与语。”老甘龙闭着眼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