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昭雎害得你好惨吔!”绯云黑着脸咬牙切齿。
嬴华低声道:“要不杀昭雎?看郑袖、靳尚成事足矣。”
“当真胡说。”张仪罕见沉着脸道:“国家兴亡,何能尽己之快意恩仇?郑袖靳尚,差强可对付楚王,可对付不屈原黄歇干重臣。昭雎之能,正在左右朝局,压制楚国之合纵势力,无人可以取代。此人于秦国有益,于连横有利,纵是张仪仇人,又有何妨?”
嬴
片红潮!此时,旁边少年俊仆双手抖,厅中顿时片金红亮光:“请王妃鉴赏红貂——!”光芒乍现,郑袖竟不自觉用手捂下眼睛,及至转身,惊喜笑道:“天哦——!毋晓得红貂如此美呢!”此时白衣公子已是笑意从容:“王妃请看:这红貂裘用金线缝制而成,金线光芒闪烁于大红之中,便熠熠生辉!王妃晶莹如玉,绝世佳丽,红貂裹身,如火拥梨花,岂非天下丽质奇观?”
“天哦——!”郑袖又次惊叹:“毋晓得天下有如此宝物呢,好,来穿上哦!”
少年俊仆将大红貂裘展开,婀娜郑袖依身着衣,轻盈个转身,竟是满室生辉!
靳尚却从门廊下大步进来,叠连声惊叹:“王妃与红貂堪称双绝合!当真巫山神女也!秦使大人好眼力!”
“天哦!好热!”顷刻之间,郑袖额头已经是涔涔细汗,脸泛红潮。靳尚连忙上前将红貂展下,甜腻笑道:“冬日飞雪,只需件纱裙贴身,便温暖如春,好惬意呢。”郑袖竟是柔柔笑:“晓得你孝顺,饶舌哦。”又转身笑道:“张仪大大可人,毋晓得何以回报哦?”
白衣公子恭敬做礼道:“丞相为秦楚修好而来,倒是无甚大事。王妃盛情,在下定然禀报丞相。”
“晓得哦。”郑袖微微笑:“丞相为罢兵息战而来,此等好事,定然顺当。”
“多谢王妃。”白衣公子向少年俊仆瞟眼,少年便捧着方竹匣走到郑袖面前恭敬低声道:“王妃,此物为西域神药,强身延寿,匣内附有服用之法,是丞相敬献楚王,请王妃转呈。”郑袖嫣然笑:“毋晓得西域还有神药?好,便代大王收哦。”
三更时分,乌篷小舟离开山下码头,凭着王室护军夜行令箭,顺利驶进郢都南门。尚未入睡张仪听完嬴华、绯云二人细致学说,不禁拍案笑道:“这郑袖果然聪颖灵慧!用间第步,大功告成也。”嬴华笑道:“倒看这郑袖身异味儿,却是说不清白。”绯云急急道:“吔!她要她给她做管事呢。”张仪不禁哈哈大笑:“她她她,究竟谁呀?”绯云咯咯笑道:“吔,就是她要她嘛。”嬴华红着脸笑道:“差点儿没忍住,幸亏绯云挡阵呢。咳,上天也真是奇妙。”竟是不胜惋惜样子。张仪道:“丽人未必丽心。夏之喜妹、商之妲己、周之褒姒、吴之西施,哪个不是天姿国色良善聪慧?她们异味儿都不是娘胎里生,却是宫闱里浸泡。国有异味儿,丽人如何能洁身自好?皎皎者易污,诚所谓也!”
次日商社来报:昭雎闻张仪入楚,大是惶惶不安,请命张仪如何应对?张仪悠然道:“暗示昭雎家老:张仪健忘好酒,宴请次,厚礼赠送,或许便无事。”商社头领答应声欣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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