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对四周女子们笑道:“赌正是抽成,你等押。”
女子们笑着叫着押起来,十金二十金小铜鱼纷纷落入水道。春申君大笑:“噢呀呀,小小啦!对他们两个要狠点儿啦。”爬在春申君背上女乐师尚未押彩,突然笑叫起来:“跟春申君,押孟尝君,五百金啦!”条肥大铜鱼便当啷声打入水道!
“呀!这个应声虫,好狠哪!”孟尝君惊
“好!便先来。”孟尝君拿起两粒骰子在大手掌中阵旋转,猛然抛向空中,待“叮当”落盘,大手顺势捂下,掌下犹有当啷脆响。孟尝君手掌移开,五白赫然在目!
“彩——!”诸搬男女齐忘形大叫。
信陵君微微笑,拣起两粒骰子,手腕抖便摔入大铜盘中。但见两粒骰子在铜盘中光闪闪蹦跳如同打斗般。“哎哟哟!骰子活啦!”女子们便惊叫起来。此时信陵君单掌猛然捂下,盘中阵叮当不绝,待手掌拿开,又是个五白!
“彩啊——彩——!”阵尖叫笑闹轰然爆发。
苏秦哈哈大笑道:“两白相逢也,都付彩头!记下。”
横竖各有十二线交织成方格,中间行不划格,叫做“水道”。水道中暂时只有两条精致鱼形铜片,这便是“筹”,由胜方得之兑钱。旦开始,各种大小铜片便会都投在“水道”中。
曲道摆好,便人人离席聚到曲道大案两边。孟尝君与信陵君是博主,便隔案对坐。苏秦与春申君打横对坐,平原君挤在孟尝君与春申君之间。其余十余名艳丽娇娆侍女乐手便挤挨在各个缝隙里,或爬在那个男人背上,或坐在那个男人腿上,时莺莺燕语,竟大是热闹。只有那个绿裙女乐师静静微笑着,爬在春申君背上抱着他脖颈,却不往人堆里挤。
信陵君笑道:“武信君做赌正,如何?”
“好——!”声呼喝,片笑声,算是当局者全体赞同,相信苏秦公道。
“好,便做。”苏秦故意板着脸道:“先立规:赖赌金者,重罚!”
“人各十金!”孟尝君高兴得好象赢局般。
“跟上吧。”信陵君呵呵笑着。
苏秦高声道:“六博将开,先行押彩——!”
平原君抢先道:“押信陵君,百金。”便向水道中打下个刻有“百金”二字铜鱼。
“噢呀,孟尝君押啦,百金!”也打下个铜鱼。
“好——!”女子们喊得最响,得遇四大公子这样豪阔赌主,她们彩头往往是难以预料,再加上六国丞相做赌正,赖赌重罚,谁不欢呼雀跃?
孟尝君大笑:“大丈夫岂有个‘赖’字?请掷彩!”
六博行棋,先得掷彩。所谓掷彩,便是用两粒玉骰子决定行棋先后。骰子六面:两面白两面黑,面“五”(五个黑点),面“塞”(画块石头)。两粒同掷,“五白”最贵(白五)。但有“五白”,众人便齐声大喝“彩——!”这便是喝彩。其余五黑、全黑、全塞、五塞,都不喝彩。掷出彩来,除掷彩者先行棋,对方还要先行付给在场所有当局者定彩头。这便是“五白”出,齐声喝彩原因。
苏秦将两粒亮晶晶玉骰子当啷撒进铜盘:“谁先掷?”
“是半个地主,当然孟尝君先掷。”信陵君笑着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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