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其如此,须得以奇战胜。”子之胸有成竹:“其,六国联军须立即精编,遴选各军铁骑与铁甲步兵,使联军能够与秦军打得硬仗!其二,不必拘泥于函谷关外决战,可将联军分为三路:第路由楚国战车步卒与韩国步兵组成大阵,在函谷关外吸引住秦国大军,能战则战,不能战则守;第二路由燕国阴山铁骑与赵国步兵合成,北上袭击秦国北地郡;第三路由魏齐骑步合成,从西南袭击崤山,可从背后拿下函谷关,并对秦军主力前后夹击。若得如此,秦军必败!”
大帐中片沉默。公子将军们虽然都赞许点头,然而却没有人说话。
在子兰看来,这明摆着便是将楚军看作废物,将子兰统帅权力变成无足轻重留守,将楚国合纵盟主地位笔抹煞。虽然不满,但基于方才难堪,子兰却不想第个反对。在苏秦看来,这确实是个极具才华构想,不禁很是赞赏这位燕国亚卿。但想到自己毕竟不通兵家,不能首肯,便等着别人说话。在四大公子看来,谋划是不错,实行起来却很难:譬如魏国派出只是五万步兵,且主要守在敖仓要道,主将晋鄙则是墨守成规唯君命是从那种人,要按子之战法,魏国就要增兵换将,否则不可能攻下崤山重地;然则要增兵换将,必然要大费周折,大敌已在眼前,如何容得你从容周旋?赵将肥义本是很有胆识军中干才,却也虑及赵国派出步兵不足以奇袭作战,而要调来防御匈奴精锐骑兵,又绝非他说能算,便也缄口不言。田间、晋鄙、韩朋,则都是平庸之辈,难置可否。如此等等,时间大帐中竟无人呼应。
“信陵君,还是你来说说吧。”苏秦瞅准最合适评点者。
信陵君
:“联军初成,原无定规,说开便,谁能计较?”
“噢呀呀,心都要跳出来。”春申君句,满帐片笑声。
平原君笑道:“子兰将军,等口干舌燥,可否来几桶凉水?”众人已经听荆燕说子兰大帐不得上茶“军法”,闻言又是阵大笑。
子兰回身吩咐军务司马:“上大桶凉茶来。”
“好!有茶便有说,看信陵君先说!”孟尝君大饮两碗,立即来精神。
“岂有此理?”信陵君笑道:“还请子兰将军先展机谋,等拾遗补缺便。”
子兰却拱手笑道:“既是会商,还是毋得拘泥,子兰愿先闻诸位高见。”
“哼哼!”子之却是冷冷笑。在他看来,这个金玉其外年轻统帅,压根儿就是个花花公子:剑器、甲胄、斗篷、战靴,样样都金光灿灿,象打过仗行伍将军?做派十足而胸无策,明明没有谋划,还要装模做样“先闻诸位高见”,如此之人竟做六大战国统帅,当真令人齿冷!
“子之亚卿可有谋划?”燕齐老邻,孟尝君素闻子之才干,见他横眉冷笑,便知就里。
子之从将军墩站起从容道:“六国丞相、诸位公子、将军,子之以为:六国联军虽众,然亦有不足处。最大缺陷:便是老兵车与老步兵太多,无法与风驰电掣秦军铁骑抗衡。若依成例战法,摆开大阵迎敌,联军战车与老式步兵,非但必成秦军鱼肉,且也是军累赘,极难取胜。”子之寥寥数语便击中联军要害弱点,众人不禁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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