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呀,那如何去得?不能不能!”春申君连连摇头。
“春申君莫担心。”苏秦笑道:“鬼谷子门,公私清白得很,情谊而已,不会有事。”
屈原道:“要不要派几个人,驾船护卫?”
“不用不用。”苏秦笑道:“叶扁舟会同窗,足矣!”
三人直说到四更天方才散去。苏秦连日奔波劳累,竟觉睡到日上三竿方起,刚刚梳洗完毕,便见春申君匆匆进来:“噢呀武信君,楚王派内侍来,要召见你。”苏秦惊讶:“楚王如何知道来?”春申君苦笑道:“噢呀呀,说不清,楚国现下真是出鬼!”苏秦略思忖道:“好,便去,你等回来便。”
秦国司马错亲率二十万大军,屯扎在武关之外,意在威慑楚国,保护张仪。没有禀报楚王,呵,也是没来得及禀报。办法是:秘杀张仪,逼秦攻楚!只要楚国全力抗秦,楚国就有希望!”
“啊——!”春申君惊讶得连那个“噢呀”话头都没有:“这?这主意好?”
“好!”屈原拍案道:“这正是武信君说实力对策!不能永远与楚王只是说说说,要逼着他做!有预感:楚王不久便又要罢黜你,错过这个机会,楚国就永远任人宰割!”
春申君时愣怔得无话,只是木呆呆看着苏秦。苏秦脸上已经没有丝笑容,竟淡漠得有些木然,见春申君盯着他,便默默摇摇头。屈原入座,微微笑道:“苏子啊,同窗情谊,天下大局,还要权衡?”苏秦还是没有说话,却默默站起来,拉开关上大门,看看四面游动甲士,回身笑道:“屈子啊,看来你是早有定见,能否容苏秦言?”
“噢呀呀,这是哪里话?快说快说。”春申君素知屈原秉性,生怕他意气上心执拗起来,连忙先插出来圆场。屈原却是笑:“能说给苏子,还能听不得苏子言?”
楚怀王对苏秦很是敬重,特意在书房单独会见。虽然联军战败,但合纵并没有正式解体,苏秦六国丞相毕竟在名义上还保留着,楚怀王还是口个“丞相”叫着,显得很是亲切。苏秦便先行叙说六国兵败诸多原因及战后各国变化,尤其对燕赵齐三国变化做备细介绍,认为这三国合纵根基仍在,只要楚国稳定不变,合纵抗秦大业依然大有可为。楚怀王竟极有耐心听完苏秦长篇大论,末
“无论对手是谁,都不当暗杀。”苏秦正色道:“自古以来,没有个国家,靠暗杀战胜敌国,更没有个国家,靠暗杀稳定自己。”苏秦喘息声,坐到案前:“再说屈子,你杀得张仪?张仪此时入楚,秦王能将二十万大军开出武关,安知没有诸多防备?旦杀不,楚国大局将立即陷入混乱,后果不堪预料,屈子啊屈子,你可要三思啊。”
“噢呀屈兄,看是得想想。”
屈原思忖阵,突然朗声大笑:“好!武信君说得也对,原是心血来潮,不杀便不杀。不过苏子啊,你可不能说给张仪,给种个仇人。”
“那是自然。”苏秦笑着点点头。
这时屈府家老走进来禀报说:有个人送来封密札,请交武信君。苏秦接过泥封竹筒,打开看笑道:“啊,是张仪书信,约明晚在云梦泽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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