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是说,屈氏族,扛起八万新军?”个老人跺着竹杖。
“不!还扛起楚国啊!”又个老人站起来。
屈丐老父亲走到屈原身边,笃笃点着竹杖:“老哥哥们,还说什呀?屈氏不救楚国,还等别人救?屈氏族为楚国流血,比这汨罗水还多!还有什舍不得东西?啊!”
“老二哥言之有理!”“屈氏义不容辞!”“家国体,大司马就说话吧!”“大司马,编支苍头军,老夫也去打仗!”族老们竟是慷慨激昂嚷成片。
老族长:“大司马,你就说吧,要多少军粮?”
与诸位前辈为尊。”
“啊,大司马有此胸襟,屈氏振兴有望,来人,接风宴席侍侯。”
“老族长在上,屈原归来,可是有事相求。”
“有事?那就快说。”
屈原便匆匆将事体原委及调粮请求说遍。老族长顿时皱起眉头:“不瞒大司马,粮草是有啊。可楚王刚刚下诏令:房陵失守后官仓空虚,要增加封地粮赋三成……”老人沉吟片刻,拍长案:“老夫之见,先将族老们请来商议番再说,缓赋抗赋事不是没有过,只要族中同心,便好说。”
“回老族长,至少十万石。”
老族长咬牙:“十五万石!只留五万石压仓救急!老哥哥们以为如何?”
“赞同!”族老们异口同声,竹杖笃笃成片。屈原激动,热泪夺眶而出,肃然整衣,向老族长与族老们扑地拜倒。当日午后,屈氏老族长发出征发令,整个三百里封地便紧张忙碌起来。
农家商贾牛车从四面八方赶来,渔家舟船也从湘水资水汨罗水络绎不绝顺流而下,几百个大村落聚集万多兵勇,也极快组成支护粮军。入夜开始装车装船,人声
“谢过老族长!”
族老们原是各支脉七十岁以上且有战功爵位老人,大多曾经是各支脉显要人物。按照屈氏族规:支脉要人但入赋闲高年,便移居部族城堡颐养天年,同时成为参与族务商讨族老。因都住在城堡,所以来得也便捷。老族长使者出去不消半个时辰,三十多位族老们便聚齐。
老族长站起来,笃笃点着竹杖:“大司马,都是自家人,个屈子掰不开,你就说!”
屈原恭敬起身,向厅中族老们深深躬:“诸位前辈:虎狼秦国欺凌楚国,虎狼丞相张仪,更是多次欺骗戏弄楚国。楚王偏信昭氏,不纳忠言,非但放张仪,还要向秦国割地求和。屈原愤然截杀张仪,不想却失手未果。为挽救楚国,屈原以王命兵符为名,将八万新军开到丹水,与秦国决死战!奈何自房陵被秦国攻占后,军粮难以接济。万般无奈,屈原只有求助本族……”骤然之间,泪水涌出屈原眼眶:“四百多年来,屈氏从来都是楚国忠烈望族,新军将士更是多有屈氏子弟。而今,楚国生死存亡,便扛到屈氏部族肩头!屈原空有腔热血,却是独木难支,垦望族前辈,撑持破碎楚国……”
大厅中片苍老喘息唏嘘。个老人颤巍巍站起来:“大司马,统军大将可是那个小子?”屈原拱手道:“正是屈丐将军。诸位前辈:新军三十二员将领,二十六位是屈氏族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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