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离开齐国,不要再陷进燕国烂泥塘。”
“在齐国闲住?”
“这个来周旋,苏兄在齐国大有作为!”
苏秦默默笑,显然,他觉得孟尝君在有意宽慰自己。孟尝君肃然道:“田文不敢戏弄苏兄,此行秦国赵国,田文大有警觉,深感齐国已经危如累卵,当力谏齐王振作,在齐国变法!”“好!”苏秦猛然握住孟尝君手:“你放胆撑起来,苏秦全力辅佐你!”孟尝君哈哈大笑:“苏兄差矣!这种事,你比强十倍,田文只有件事,死死保你!”苏秦也笑起来:“还是到时候再说吧,谁也不会坏事便。”
两人又回到大厅,继续那刚刚开始便突然中断酒局,边饮边说竟直到四更方散。苏秦被扶走,孟尝君却毫无倦意,思忖片刻,叫来冯驩低声吩咐番。冯驩便连夜带着封密件南下。
“正是。”
张仪倒吸口凉气:“苏兄,你可有不得已理由?”
“没有。”苏秦平淡得出奇。
张仪勃然大怒,霍然站起厉声道:“苏秦!同窗十五载,张仪竟没有看出你是个见利忘义小人!自今日起,你恩断义绝!”说罢笃笃点着铁杖便推门而出!孟尝君大惊变色,冲上去便拦在门口:“张兄息怒,且容苏兄说得几句,再走不迟。”张仪冷冷笑,推开孟尝君便走。绯云向孟尝君使眼色,连忙过来扶住张仪。
眼睁睁看着张仪笃笃去,孟尝君愣怔在庭院中竟不知所措。依孟尝君做人讲究,着意排解却反将事情弄僵,便是最大失败。他沮丧叹息声,沉重走回大厅,却发现苏秦也不见!孟尝君二话不说,便冲到为苏秦安排庭院,不想院子里竟是片漆黑,正要转身,却见那棵虬枝纠结大松树下个孑然迎风身影!孟尝君不禁长长松口气,走过去轻声道:“武信君,为何不说话?这件事必定另有隐情。”
日上三竿,孟尝君驾着辆轻便轺车辚辚来到驿馆,径自进那座只有外国丞相能住庭院。淡淡雾气中,张仪正在草地上练剑。孟尝君也是剑术名家,看那沉滞剑势与时断时续剑路,便知张仪仍然是郁闷在心。孟尝君耐心等张仪走完路吴钩打底动作,轻轻拍掌笑道:“还行,没把吴钩做成锄头。”张仪提着剑走过来:“清早起来便做说客?
“知音疑己,夫复何言?”黑暗中传来声音是那样冰冷。
孟尝君沉重叹息声:“苏兄啊,自合纵伊始,田文就跟你在起。知道,许多时候为维护局面,你都宁可自己暗中承担委屈。联军换将,你为子兰这个酒囊饭袋忍受多少怨言?回到燕国,你又为子之那个跋扈上将军委曲求全……苏兄恕田文直言:你心高气傲才华盖世,可你却在坎儿上拖沓,杀伐决断不如张仪啊,原本明明朗朗说出来事情,为何就是不说?”
“待张仪,比亲兄弟还要亲,你说,他如何竟能怀疑苏秦?”苏秦猛然转身,,bao怒高喝:“他!根本就不能那样问!知道?!”
孟尝君阵愣怔,亲切笑:“好好,这件事先搁下,三尺冰冻也有化解之日。武信君,只求你件事。”
“说吧。”苏秦自觉失态,语气也缓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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