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茂四问:内外交迫,如何破解?”
樗里疾不禁嘿嘿嘿笑:“老夫不是丞相,如何得知?”站起来甩大袖,径直便
心思急转,甘茂站起来径直深深躬:“老丞相,甘茂得罪。”
“嘿嘿嘿,这却是哪里话来?”樗里疾笑着拍拍肥大肚皮:“人老话多,憋得时日久,只想碰个学问之士卖卖老,好好唠叨个三日三夜过过话瘾,丞相多嫌老夫聒噪?”
“国有急难,老丞相教。”甘茂再不多话,只又是肃然躬。
樗里疾嘴角撇,却终是将那嘿嘿嘿憋回去:“要用老夫,便别绕弯子说话。”
甘茂重新入座,正色拱手道:“甘茂问:秦王崩逝,传位嬴稷,老丞相以为然否?”
,从此竟是锁不开,整日只是练那口月牙儿似吴钩,十几年下来到加冠时,竟又练成罕有敌手铁鹰剑士,除力道,竟是丝毫不比嬴荡逊色。正因多年不练开锁,嬴壮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打开这把锈锁,心中便不禁暗暗道:“若能打开这把锁,便是上天让成就大业。”
“看看,这是谁个物事?”惠文后笑着抖衣袖,手心中竟是根亮闪闪铜棍儿。
“娘!”嬴壮心头顿时酸热,这支早已经被他遗忘铜棍儿竟被惠文后珍藏如斯,虽是生母亦未必能为,况乎个太后?终于,他小心翼翼地拿过铜棍儿,小心翼翼地插进锁孔,稍摆弄,铜匣竟“嘭!”声弹开,红绫内匣顿时映在眼前。
“娘,这是甚个物事?”嬴壮竟是阵莫名其妙惶恐。
“自己看。”惠文后冰冷句,便再无下文。
“嬴稷虽则少年,却是沉稳厚重,可归秦人本色。然。”
“甘茂再问:国中若有夺位者,可能何人?”
“左庶长嬴壮。”
“甘茂三问:此人生变,路数何在?”
“外联援手,内发私兵。如此而已。”
嬴壮小心翼翼地掀开红绫内匣,只瞄,双眼便顿时放光,只虎形兵符赫然在目!
惠文后淡淡问:“够不够?”
嬴壮向惠文后肃然跪倒:“娘!八千兵马,与儿足矣!”
“起来,去吧。”惠文后轻轻叹,“记住,不是你娘,不许乱叫。”转身竟看也不看嬴壮眼,便飘然去。嬴壮站起来四面打量,竟想不出这间小小寝室惠文后能去哪里?愣怔片刻,向帷幕后深深躬,便抱起兵符头也不回地出宫去。
此刻,甘茂却在樗里疾府中啜茶闲谈。甘茂原是有备而来,要请樗里疾出山稳定王族势力。但他也想看看樗里疾风向,便也不急于切入正题,先只说些无关紧要琐事,想让樗里疾挑出话头他好相机应对。他相信,樗里疾虽足不出户,但对国中大事必然是清二楚,说不定比他还着急。谁知樗里疾不断眨巴着细长三角眼,只是听他说,句话也不插。及至他说完两三件不咸不淡琐碎事,黝黑肥壮樗里疾竟是嘿嘿嘿阵笑,接着便海阔天空地说叨起来,天文地理风俗民情传闻掌故源源不断涌出,个多时辰还打不住,竟是大有吐尽胸中学问架势。甘茂心中着急,知道自己雕虫小技惹恼这个老智囊,急切间却是没个由头打住他话头,看看已经是月上中天,多少急务等着料理,自己终不成老坐在这里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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