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樗里疾消息,冯驩便在商社等得心绪不宁,又担心临淄随时都有出人意料突变,便匆匆来找商社总事,想听听临淄近日消息。商旅流动不息,消息也连绵汇聚,这便是商社得天独厚灵便处,也是许多周游士子愿意下
魏冄道:“目下齐国强大,秦国要在中原得利,便要稳住齐国。齐王田地,bao烈无常,叫嚣要统天下,若没有孟尝君制约,便有可能野心膨胀,当真与争高下。”
白起接道:“丞相言之有理,秦国不宜与齐国陷入纠缠。”
“嘿嘿,留下齐国,有人收拾它。”
“看也是。”秦昭王拍掌,“让孟尝君做齐国丞相,目下对有利。”
宣太后笑道:“好啊,人用,反用人,就是个将计就计。”
“白起以为如何?”
白起听得很是专注,锁着眉头道:“八成胜算。白起不敢以国命戏言。”
“没有被老丞相吓退,便是胆气!”宣太后却是破例激赏句,又是微微笑,“还是那句话,放开手脚去打,败也不打紧。哪有个从来不打败仗名将?”
“嘿嘿,这话却是在理。”樗里疾笃笃连点,“老夫不跌大跤,安得谈袭色变乎?”
魏冄哈哈大笑:“白起,可知老丞相跌个甚跤?”
魏冄看着樗里疾笑道道:“老丞相,你还能远游?”
“嘿嘿,老胳膊老腿等死。此事啊,派个年轻大臣最好。”
魏冄拍案道:“看,请泾阳君出使齐国!”
宣太后会心笑:“好啊,便是泾阳君。”
三、商旅孙吴秘定策
白起却是红着脸笑:“当年奇袭房陵,原是两路出兵,司马错出汉水,老丞相出武关。楚国在武关外本无重兵,楚军丹阳守将接商人义报,却故布疑兵,老丞相便裹足不前。后来田忌率楚兵北上,便正好截住老丞相后军,秦军死伤万余。”
“嘿嘿,那战,老夫与张仪都栽进去。”樗里疾黑脸竟胀得通红。
看着樗里疾窘态,宣太后、秦昭王与魏冄不禁笑。白起却是肃然拱手道:“老丞相虚怀若谷,白起受教。”樗里疾笑道:“嘿嘿,虽是恭维,老夫却是高兴。秦有白起,国家之福气。”宣太后恍然笑道:“哟,老丞相来有事,快说。”樗里疾点点手杖:“事不大,却难为老夫。孟尝君被罢相,冯驩来做说客,请秦国厚迎孟尝君入秦为相。虽说孟尝君与老夫交厚,嘿嘿,只是冯驩要学苏代为甘茂游说老法子,老夫却不以为然。”魏冄便道:“孟尝君罢相,倒是早已得到消息。冯驩此举,却是没有料到。孟尝君是个天下人物,到秦国做丞相倒也是合适。”樗里疾却是笑:“嘿嘿,你这个丞相却是作态。迎不迎,那要看邦国利害,却不是谁肚量。”魏冄素来明锐快捷厌恶虚妄,此刻竟是大窘,红着脸拱手道:“老丞相谋国至公,说得正理。”樗里疾竟是喟然叹:“谋国至公,只有商君当之无愧,老夫却是汗颜。”说及商君,便难免触及秦惠王,秦昭王不想延续这个话题,便插话道:“老丞相,你说冯驩效法苏代,那便是要借秦国之力使孟尝君复位?”
“嘿嘿,清楚得很。”
“既是这样,那便好办。”宣太后笑着,“只说孟尝君在位对秦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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