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卿?”孟尝君冷笑,“只怕此刻此公已经上路。”
“如何?上卿也走?”田轸竟是瞠目结舌,在他心目中,苏代与孟尝君从来都是共进退,如何能说走便走?
“你是王族,根基在齐。你都要走,何况个身在他国纵横策士?”孟尝君又是声长叹,“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只怕齐国要朝覆亡!”
突然,湖边竹林里阵长笑,便听人高声道:“谁个如此沮丧?”
“鲁仲连?”孟尝君又惊又喜,大步出亭高声道,“来得好!仲连不愧国士无双也!”
测,世态之炎凉无情,竟是至于斯。
“禀报家主:上将军来见。”那个被冯驩取代而休闲多年家老,此刻正小心翼翼匆匆碎步走过来。
孟尝君恍然醒过来:“田轸?让他到这里来。”说罢喟然叹,便坐到湖边石亭下。
“家叔,如何人在此?”身着布衣大袍田轸大步走来,看着神情落寞孟尝君,竟是茫然不知所措。
“别管。有事你便说。”对这个平庸族侄,孟尝君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
月色之下,但见人斗篷飞动长剑在手从竹林中飘然走来:“孟尝君别来无恙?”孟尝君笑道:“别客套,来!坐说话。”说着便上前拉住鲁仲连进石亭,“这是上将军田轸。这位是名士鲁仲连。二位认识番。”鲁仲连便与田轸相互拱,算是见过,便在石墩上坐下来。孟尝君这后园湖畔本是经常会见宾客处,竹林边便有个小庭院长住着几个仆人与侍女,但逢客来,只要孟尝君声呼唤,便即出来侍侯,或茶或酒都是就近取来,极是方便。此时孟尝君便只啪啪两掌,便有两名侍女飘然走来,在石亭廊柱下摆置好煮茶器具。
“无须客套。”鲁仲连摆手,“两件事说,便要走。”
“何须如此匆忙?”孟尝君正在烦闷彷徨之时,正要吐心曲并听鲁仲连谋划,听得鲁仲连如此急迫,不禁便有些失望。虽则如此,孟尝君也知道鲁仲连不是虚与周旋之人,便摆摆手让侍女撤走茶具,拱手道:“有何见教?说吧。”
“第宗,四国攻齐事,行将瓦解。时之间,孟尝君不必担心。”
“
“看大事不好。”田轸神色紧张,便坐在对面石墩上口气说今日进宫经过以及自己虚应故事,末道:“事已至此,该如何应对?家叔准备如何处置?真要与列国开打,却是如何打法?他罢黜家叔丞相,国事谁来坐镇?噢对,这个齐王,他如何要罢黜家叔?”番话语无伦次,竟是显然慌乱。
孟尝君冷笑道:“你是上将军,自己打算如何?老是盯着何用?”
田轸虽然脸难堪,却是被孟尝君呵斥惯,只局促地红着脸道:“自寻思,只有称病辞朝。再征发二十万新军,仓促上阵,哪有战力可言?仗打败,还不得先杀?”
“还算你明白。”孟尝君长叹声:“只是却不能太急。离开临淄后,你须得先举荐个深得齐王信任将军,而后再相机行事。做得急,只怕更有杀身之祸。记住?”
“是!”有主意,田轸便清楚起来,压低声音道,“家叔何不与上卿商议番?看有无扭转乾坤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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