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齐王,可曾听说过东施效颦故事?”
“大胆!”齐湣王拍案怒喝声,“来人!乱棍打出去!”
“禀报王!”正在此时,北苑将军又飞马进场,“孟尝君带领三名门客剑士晋见,要与王剑士较量!”
“好!”齐湣王大喜过望,“宣孟尝君进来!”又转身指鲁仲连,“让这个狂士也看看大齐军威,罢场罚他个心服口服。”
鲁仲连刚刚被“请”到王台右下方臣案前,便见孟尝君轺车辚辚进场,车后跟着三骑快马,显然便是门客剑士。齐湣王哈哈大笑:“孟尝君,来得好!你那三个剑士行?”这便是齐湣王:只要高兴,任何法度恩怨都不管不顾,若是不高兴,既往所有龌龊都会立即提到口边算总账!孟尝君已经罢相,且明令不许擅自还都,齐湣王此时却将这些都“忘记”得干二净,心只盘算着那三个剑士。
请见国君,那定然是十万火急,不见却是实在说不过去。
片刻之间,名护卫甲士便将风尘仆仆大汗淋漓鲁仲连带到王台之前。鲁仲连躬,便从背上取下那个插满羽毛竹筒,高声急迫道:“临淄鲁仲连带来蓟城齐商羽书义报!”齐湣王皱着眉头,接过内侍匆匆捧来羽书便往案上丢,只拉长声音问:“何事啊?动辄就是羽书急报。”鲁仲连高声道:“燕国二十万新军已经练成,正在秘密联结五国攻齐!”齐湣王冷冷笑:“燕国攻齐?哪日发兵?攻到哪里?”鲁仲连骤然愣,却又立即高声道:“商旅非军中斥候,只能报国大计动向。”“大计动向?”齐湣王哈哈大笑,“燕国恨齐,辽东练兵,天下谁个不知,也值得惊炸?”鲁仲连第次面见这个齐王,觉得此人说话路数实在怪诞得匪夷所思,心横便道:“齐王差矣!灭宋以来,齐国已是天下侧目。燕国旦联结五国反齐,齐国便是亡国之祸!齐王不思对策,却看作笑谈,莫非要葬送田齐二百年社稷不成?”齐湣王目光闪,非但没有发作,反而似乎来兴致:“鲁仲连,今日齐国实力,比秦国却是如何?”
“不相上下。”
“还是。六国合纵攻秦多少年,秦国倒?”
“……”
“臣之剑士,天下第!”孟尝君应得声,轺车已经缓缓停稳,人便被先行下车驭手扶下来。望着高高阶梯之上王台,孟尝君苍老地喊声:“启禀王:老臣上不来也!”齐湣王哈哈大笑,他实在想不到英雄豪侠孟尝君竟在倏忽之间变得如此老态龙钟,不禁惊讶好奇又好笑,“来人,将孟尝君抬将上来!”及至四名内侍用副军榻将孟尝君抬到面前,齐湣王顿时涌出恻隐之心,大度地笑道:“孟尝君年迈若此,还不忘来陪本王观兵,当真忠臣!你安然坐着便是。”说罢转身对身边两个侍女挥手,“你二人,用心侍奉孟尝君!”这两个侍女
“合纵攻齐,齐国如何便是亡国之祸?”
“……”
“秦为西帝,为东帝,齐国不如秦国?抗不得次合纵?少见多怪。”
鲁仲连愕然,寻思间突然笑:“齐王是说,六国攻秦,秦国非但没有灭亡,反而成西帝。齐国便要效法秦国,大破合纵而称霸天下?”
“呵呵,鲁仲连倒还不是个笨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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